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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痛恨地捶着自己的大腿,哭声悲切。
他这?一生世,都?在为元氏谋划,当年生了元昇之?后?,正是朝中纷争之?际,他抽不出时间教导。
而后?元昇长大成人,每每犯了错事,他都?会念其是自己仅剩的骨血而心软。
却不想终将酿成大错。
地上的元昇被吓到了,一动也不敢动,呆若木鸡。
还没走到元太夫人的房间,已然能?闻到浓重的药味。
元太夫人躺在床上,眼皮虚浮地闭着。
元夫人看见元辞章,绷了两日的弦终于松了一些。
“太夫人,您瞧,辞章回?来看你了。”
躺在床上的元太夫人费力地想要睁开眼睛,却提不起力气。
只能?微微蜷缩手指,示意自己听了进?去。
元夫人喂元太夫人喝了药,招呼两人到外间说话。
她用帕子拭去自己眼角的泪,对元辞章道:“你弟弟心绪不稳,就?在太夫人的偏院住着,你去瞧一眼吧。”
元辞章目光定定地看向元夫人,问出了横亘在李意清心头的问题。
“母亲,二花如何?”
元夫人刚止住的泪水又簌簌滑落。
“二花,已经没了。”
李意清声音有些颤抖。
“什么叫已经没了?”
元夫人哭得难以自己,身后?的侍女急忙上前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
“夫人,您已经哭晕过去两回?了,现在太夫人和小公子都?还需要您,您可?千万保重身子。”
元夫人攥紧帕子。
她现在还是相府的当家主母,她还不能?倒。
她收拾好情绪,缓了缓,静静地看着两人。
“你们随我过来。”
李意清和元辞章跟着两人来到了偏房。
偏房中,元咏赋紧紧地抱着棺椁,不肯松手。
看到元辞章和李意清走来,他哭得通红的眼眶有一次蓄满了眼泪。
“大哥,我没能?保护好二花。”
李意清则是怔住了。
二花临走的时候,明明已经在渐渐变好。
元辞章难得没有训斥元咏赋将泪水擦他的衣裳上。
他伸手在元咏赋的脑门上拍了拍,视线从棺椁上扫过,声音沉而稳。
“母亲,这?两天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元夫人抬眼看他,平复好心情后?,一字一句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
“昨天年宴回?来,有人往家中送来了二花的棺椁。咏赋是今早才?到的,他迟了一步。”
元咏赋本?来已经打算在海州陪二花过年。
可?是二十三那?天,他忽然找不到二花了。
元夫人继续道:“送棺椁回?来的人,是孟氏的家仆。他们说,府上不少下人都?亲眼见过你父亲苛责庶女,若是愿意作证,孟氏会给他们一大笔钱,以及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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