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教室后排,卷着股风涌进几个手臂夹着篮球的男生,带着护腕,白色球衣被汗水浸湿半截,兴致勃勃谈论着刚才在体育馆打的篮球赛。“刚才黎哥那个三分,可以啊……”黎暨拉了拉衣领,胸膛还在起伏,夏季窗外吹的风都是发烫的暖风,黏在身上难受得厉害,喉咙和鼻腔火燎般干燥,口干舌燥。他抬头,瞧见裴曜的课桌立着一瓶渗着水珠的冰水,抬起胳膊,同裴曜打了个招呼,刚想拿过课桌上那瓶矿泉水,下一秒被猛然喝住,伸在半空的手臂被硬生生打了下来。黎暨:“?”他扭头,龇牙咧嘴地将手臂收回来,望着座位上莫名其妙的裴曜。裴曜将课桌上的冰水往里收了收,冷冷地道:“自己买去。”黎暨露出个冤枉的表情,迫不及待:“你这瓶又没喝过?我快渴死了,先借我喝喝。”裴曜:“不借。”周围的同学笑嘻嘻地给黎暨递上一瓶矿泉水,黎暨一边拧开瓶盖一边探究地望着裴曜课桌上的那瓶冰水。裴曜有洁癖,矿泉水瓶的瓶身下摆在桌面湿漉漉晕开了一圈水渍,他也没嫌弃,反倒抽了两张纸巾,细细地将桌面的水渍擦干净。黎暨三两口将矿泉水喝了个精光,随后手中空瓶子捏了两下,抬手,朝着教室后排的垃圾桶做了个投掷的动作,干净利落地将空瓶子投进了垃圾桶。“你不对劲。”黎暨神情笃定,“你刚才碰见谁了?”裴曜眼皮都没抬,让他滚回座位上课。黎暨笑嘻嘻,等到周边的同学都散了,才挤眉弄眼道:“你刚才碰见那个学弟了?”“……”裴曜不说话,只是将冰水从课桌的右边摆到课桌的左边,不让窗外的阳光晒到水瓶。“你绝对是碰到他了。”黎暨神情越发笃定,“这瓶水也不对劲。”放在从前,他们之间压根就不会计较一瓶冰水。这次把水护得跟什么一样,不止护着,还要摆出来,时不时用纸巾擦一擦。黎暨:“这水不会是他送给你的吧?”裴曜眉毛轻轻地跳了跳,食指和中指有些难耐地摩挲了两下,隔了好长时间,才道:“差不多。”“靠,真是他送的?”黎暨眼珠瞪得老大,神情震惊,咂舌道:“真的假的?”裴曜背挺得直直的:“真的。”都帮他付钱了。四舍五入不就等于这瓶水是对方送给他的。黎暨神情震惊道:“他昨天还写便利贴让你别送那些饭团,今天怎么就给你送水了?”裴曜好一会才道:“可能是我没买到他爱吃的。”说不定买到对方爱吃的口味,对方就收下了。黎暨:“我感觉不是饭团的问题。”裴曜有点不高兴,转着笔,踹了一脚他凳子,让他滚回去上课。黎暨转头,看了一样课表,发现是自习课,没怎么管,挪动凳子,靠近裴曜,心痒痒压低声音道:“他怎么给你送水的?是不是他也察觉出来了你暗恋他?”裴曜对高一的一个学弟一见钟情,暗恋了两个半月。黎暨见过那个学弟,黑发,穿着蓝白色校服,经常在高一长廊尽头的饮水机处接水,长得好看又漂亮,带着种纯稚的气质,瞧上去让人很舒服。人缘很不错,周围经常跟着一群人,笑着叫他名字。成绩不太好,但是贼能跑。上个月运动会,高一男子三千米,都不用裴曜指,黎暨都能看到那小学弟跟个飞腿博尔特一样,跑出了残影。裴曜暗恋两个月半,愣是没跟人说过一句话。只会每天晚上隔得远远的送那小学弟回家。一问,就是那条巷子路不安全,前阵子发生过抢劫案,他担心小学弟出事。黎暨心想那小学弟跟个飞毛腿一样,真要遇上什么事,指不定留在现场跟抢劫犯大眼瞪小眼的人是谁呢。黎暨凑近了一点,兴冲冲道:“他给你送水,你们加没加联系方式?”裴曜:“没加。”黎暨恨铁不成钢:“人都给你送水了,你怎么就不把握住机会上啊?”裴曜眉头皱得很紧,有些烦躁道:“他那什么哥的,把他叫走了。”那个叫蒋恒的男生,同幽采走得很近,经常跟幽采勾肩搭背。在小卖部那会,幽采刚给他付完钱,四肢僵硬的他还没来得及跟幽采说两句话,在小卖部门外长椅休息的那群同学就遥声叫着幽采的名字。幽采也只是冲他礼貌地点了点头,随后拎着水便走出了小卖部。黎暨神情笃定摇头:“不对,他都给你送水了,肯定是发现了点什么。”裴曜沉默了好一会,才带着点含糊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黎暨:“……”神经。他起身,将椅子挪了回去,一边挪一边嘴角抽了抽道:“哥,人家那不叫给你送水,那叫江湖救急。”裴曜:“你懂什么,他为什么不救别人的急,专救我的急。”黎暨:“因为你卡刷不出钱。”裴曜不大愿意听这些话,让他滚。结果滚到一半又让黎暨滚回来,问黎暨接下来该怎么办。黎暨:“怎么办,还钱呗。”他伸出胳膊,捅了捅裴曜的肩膀,神情得意地压低声音道:“交给你法子,保准能够让他明白你心意。”————节完整章节』()黎暨打了个哈欠:“怎么没用,我前女友,前前女友,都是这样追的。”他笃定道:“我告诉你,没用我把桌子给吃了!”中午放学,裴曜背着挎包,单手插在兜里,带着个鸭舌帽,穿着一件黑色t恤,身旁的黎暨几人兴致勃勃地讨论着过几天的球赛。裴曜不怎么感兴趣,戴在耳机,路过一楼光荣榜时,随意瞥了一眼,脚步忽然停滞。黎暨一行人没注意他停住脚步,走了好一段才发现裴曜面无表情站在光荣榜前,一动不动。黎暨双手插兜,倒退走了几步,问道:“你看什么?”裴曜面无表情,冷冷道:“吃桌子?”黎暨:“?”黎暨神色莫名抬起头,看到了光荣榜一旁的失物招领栏,赫然挂着五颗爱心纸币。一张十块,一张五块,还有三张一块。五颗爱心纸币下面写着一行字,遗失处:高一二班靠窗处,请失主尽快前来认领。黎暨:“……”裴曜神情阴郁,转身就走。……“幽采,看什么?”带着试验课本的蒋恒拍了拍身边黑发少年的肩膀,黑发少年扭头,摇了摇头道:“没看什么。”蒋恒:“等会试验你要不还是跟我一组的吧,我们这组有化学课代表,试验报告写得比较细。”幽采应了一声,在路过长廊拐角时,还是抬了抬头,看了一眼楼上的长廊。楼上的人已经看不到踪影,仿佛只是下课在长廊栏杆上休息了几分钟。幽采收回眼神,心想大抵是看错了。最近他经常碰到花了他十八块的学长。听说叫裴曜,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成绩好,家世好,不经常来学校,走的是艺术生。上回校园卡刷不出来,大概也是因为不经常来学校,错过了开学初的校园卡认证,导致卡内的余额刷不出来。自从期中考试成绩出来后,幽采几乎每天都在教室埋头写题,除了接水,很少再出教室。但每次接水,他都能看到楼上的裴曜,靠在栏杆上,像是在同身边人说话,时不时看过来,见了他,视线停顿片刻,又倏然移开视线。幽采对这个眼神琢磨了好几天,猜想是大抵这位学长想给他还钱,但没找到机会。有可能那学长还没见过十八块钱。毕竟在蒋恒一行人的科普下,幽采才知道原来世界上有人喝水都是喝几十块钱一瓶的水,穿的鞋子几万块钱一双,出行坐的车是上千万。这样的人,没见过十八块钱似乎也正常。幽采被自己脑海里的想法逗乐,接完水就回到了教室,浑然不知道楼上栏杆处的几个学长一()眼不错地盯着他。黎暨小声:“你回什么头啊,你看他啊。”裴曜:“……”身旁几个发小:“就是就是,你回什么头啊,盯着他啊,你看他一眼就回头,他哪里知道你专门站在这里看他。”黎暨:“站了三节课间了,他才出教室一次,你这会不看他,等着什么时候看。”几个发小:“就是就是——”裴曜有些恼羞成怒道:“你以为我不想看啊——”他一对上楼下人好奇的眼神,大脑立马跟过电一眼,猝然就发起麻,心脏心率骤然飙升,心慌得厉害,压根就不敢对视下去。黎暨:“得了,我还是啃桌子去吧。”这德行,甭说表白了,估计跟人说话都费劲。黎暨朝他招招手:“我帮你打听过了,那个蒋恒跟他关系好,就是因为给那小学弟补习。”“你干掉他哦不,你替代他,给那小学弟补习去。”裴曜:“补习?”黎暨咳了咳,小声道:“你那学弟,数学才考十四分,估计脑子笨,一天补两小时都不够,一天一块呆两小时培养感情,这总行了吧。”裴曜语气不善:“他哪里笨了?他语文能考七十四分,历史六十二,这次还进步了两名,你别睁着眼说瞎话。”几个发小立马扭头,一本正经道:“就是就是,语文七十四分呢,你看那小学弟接水满了还会喝一口再拧盖子,哪里笨了。”黎暨:“……”他扭头就走,几个发小笑嘻嘻地问他去干什么。黎暨:“我吃桌子去。”……傍晚放学。教室空荡荡,班上的同学都去了吃晚饭,只剩下窗边的幽采,仍旧在奋笔疾书。他对着草稿纸,勤勤恳恳地写了一整页的解题过程,算出了一个不太像正确答案的答案。幽采翻开练习册背后的答案,按照单元数找到了题目的答案,屏住呼吸对了对草稿纸上自己算出的答案。两分钟后。幽采啪地一下关上了练习册,深吸一口气,不信邪地重新翻了一遍答案,仔细地对照了一下,最终得到一个不太好的结果。算了半小时的题目,答案错得一塌糊涂。幽采:“……”他趴在课桌上,压着半边脸,上翘偏圆的眼尾耷拉着,闷闷不乐地戳着草稿纸上的数字。“节♀完整章节』()”他老实道:“你是我见过第一个喝那么贵水的人。”想不记住都难。幽采握着笔:“你是来还钱的吗?”裴曜僵硬地点了点头,低头,从自己的斜挎包里掏出厚厚一沓奖状,脑袋发热地一股脑道:“这是我从小到大获得的竞赛奖状,这是奥数比赛的,希望杯比赛的,英语比赛的也有,还有一些计算机的奖状。”“我外祖母常年在国外,暑假寒假我会去探望他们,我英语口语应该算不错,除此之外,我还蝉联年级第一半年多,光荣榜有我的名字。”“还有一些竞赛颁发的是奖杯,不太好拿来,现在摆在我家里。但获奖名单能在网上查到我的名字,如果你不太相信的话,可以去网上查一查。”厚厚一沓奖状摞在窗槽上,发出“啪”地一声脆响。数学常年徘徊在二三十分的幽采被震住,懵然地望着眼前的一沓奖状。他茫然道:“啊?”裴曜抓着那沓奖状,指骨摁到发白,舔了舔发干的唇,小声道:“我欠你十八块钱,我给你补课还行吗?”幽采更加懵,脑子一时半会没转过来。半晌后,他迟疑地茫然道:“你给我补课?可是你好像只欠了我十八,不是一千八。”作为全年级倒数,每次路过光荣榜,幽采都会虔诚地祈祷那些年纪第一的考神分一些好运给他,因此他对光荣榜上裴曜的熟悉得不能再熟悉。鲤鱼精从前也想过帮他找补课老师,但动辄几百块一节的补课费实在让一花一鱼一鼬望而却步。裴曜身体更加紧绷,喉头发紧道:“我有家训,滴水之恩,要涌泉相报。”幽采更加谨慎,上下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生。怎么感觉这人比他还要像植物成了精。喝了一口水,就要涌泉相报。脸也好红,心脏咚咚的在他耳边狂响。感觉不像是在涌泉相报,而是在以身相报。整个人看上去绷得快要喘不过气了。于是幽采摇了摇头,善解人意道:“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不用了,听同学说你平时也很忙。”裴曜:“不忙。”裴曜:“一点都不忙。”裴曜:“还是你觉得我哪里不合格?我可以改,或者我们签个协议,我教得不好我给你赔钱。”幽采被眼前人震了震,一时半会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怎么还要给他赔钱啊?眼前人又在问:“可以吗?”稀里糊涂的,后知后觉的,幽采就已经坐在了废弃教室的椅子上,面前摊开一张草稿纸。他稀里糊涂地扭头,看着裴曜替他拎着书包,坐在他一旁,掏出了一张纸,上面写满补课计划。
废弃教室不大,也没有空调,只有几顶风扇。()裴曜薄唇有些干,坐在他一旁的椅子上,也不说话,埋头抄着题目,将他刚才错的那套数学题抄在草稿纸上。()幽采耳朵动了动,听到了身旁人格外激烈的心跳声,连带着呼吸都变得急促了稍许。▂本作者关尼尼提醒您《草》节完整章节』()幽采起身,椅子挪动,发出响声。埋头抄着题目的裴曜抬头,看到幽采走到教室门口右侧的开关处,一面抬头看着风扇,一面调着吊扇大小的开关。慢慢咯吱转动的吊扇稍微快了一些,带了些凉意。幽采:“还热吗?”裴曜一怔,下意识用手背碰了碰自己的脸庞——发烫得厉害。幽采:“你的脸好红。”裴曜听到自己声音发紧,脑袋一片混乱,沉默片刻,胡言乱语地低声道:“我一做题脸就容易发红。”幽采哦了一声,想到了黄胜卧室里的电脑。跟裴曜一样,一开机就电脑屏幕就发烫,小风扇转得哗啦哗啦响。“你刚才写的那题思路是没问题的,但是节由??全网首发更新,域名[()]?『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他走在幽采的身边,安静了片刻,忽然低声道:“我习惯了。”习惯了每天晚上隔得远远的走在幽采的身后。习惯了幽采在路上背书。习惯了幽采走路爱踩格子地砖的中间线。习惯这条十几分钟的路程,习惯了黝黑的巷子。站在筒子楼楼梯口的幽采扭头,朝着他挥了挥手,说自己到了,裴曜才有点发怔问:“那么快到了?”幽采点了点头,眉眼弯弯地让他回去小心一点。楼上,鲤鱼精探着脑袋:“楼下的人你同学?”进门的幽采一边弯腰脱鞋一边神采奕奕道:“是啊,一个心肠很好的学长,天天给我补课。”鲤鱼精脖子伸得更长了,嘀咕道:“我怎么看着那么眼熟……这身影怎么跟从前晚上路过我们家的学生那么像……”幽采踩着脱鞋,钻进浴室,闻言伸出半个脑袋:“他同我们家顺路,路过也正常。”鲤鱼精仍旧嘀咕道:“路过就路过,怎么还在楼下站着啊……鬼鬼祟祟的……”幽采关上浴室的门,一边脱衣服一边大声道:“哥,他是年级第一,数学考一百四十七。”鲤鱼精:“嗨呀,你这孩子,也不早说。”他搓了搓手,美滋滋道:“那孩子看上去板板正正,大大方方的,一看就是好孩子嗷!下回让他上来坐坐。”黄胜琢磨出不对劲,警惕道:“不对啊,你们以前也不认识啊,他怎么天天给你补课?”哗啦啦的水声中,幽采的声音洪亮传出来:“他欠我十八块钱。”黄胜心想什么十八块钱,外头补课补一节都得两三百。他有点不放心,叮嘱幽采凡事多小心一些,不要被学校里的同学看出油菜花精的身份。洗完澡的幽采顶着十几根在空中飞舞的藤蔓狂点头。结果转头就把这话抛在了脑后,忘得一塌糊涂。那天傍晚,幽采坐在废弃的空教室后排,等着放学的裴曜。裴曜班上的物理老师很爱拖堂。偏偏周二下午放学最后一节课又是物理课,因此总要在放学的时候等上一会才能见到裴曜。幽采趴在课桌上,打了哈欠,打算眯一小会,在操场远远近近的喧闹声中迷迷糊糊睡着了。吊扇咯吱咯吱地转着,窗帘被夏季闷热的暖风吹得翻卷了几下,渗进了点教室门口裴曜胸膛起伏了一下,一手扶着门,一手抓着书包,因为一路跑来,额发有些凌乱,呼吸带着几分急促。他怔怔地望着教室后排趴在课桌上睡着的少年。片刻后,裴曜走进教室,动作很轻地拉开椅子,坐在沉睡的少年身旁。他偏头,在长久的静谧中,看到墙面上黄昏投进来的浅浅金光被切割,一小部分轻轻地落在幽采的鼻尖。()浅浅的金光从挺翘的鼻尖下滑至形状姣好的薄唇,勾勒出流畅的弧度,脸颊冒着细小可爱的绒毛。他睡得很沉,浓长卷翘的睫毛渡上一层浅浅的鎏金霞光,漂亮恬静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裴曜喉咙动了动。他伸出手指,轻轻地在数着幽采的睫毛,心脏一时间软得不可思议。倏然,几乎是察觉到什么,沉睡的少年睫毛动了动,睡眼惺忪地睁开了眼,另一只眼还半眯着,懵然地望着眼前人杵在眼前的手指。裴曜一僵。幽采茫然地同他对视,像是在等着解释——为什么要用手指着他眼珠子的解释。裴曜沉默半晌,胡言乱语道:“我看到你鼻梁上有一根睫毛。”“我家里人说对着掉下来的睫毛许愿,许出愿望很灵……”幽采愣了愣,忽然笑起来道:“学长你信这个啊?”听起来那么迷信又无厘头的事情,看上去理智又聪明的裴曜却很相信,看到掉下来的睫毛就走不动道,还想着捡一根许愿。幽采摸了摸自己鼻梁,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没看到掉落的睫毛。他抬头,有点惋惜道:“可惜找不到,可能是刚才蹭掉了。”裴曜装模作样,装作失落的样子沉痛地点了点头。幽采很少见到裴曜这个样子。他想了想,让裴曜闭上眼睛。看着眼前的人怔了片刻,随后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幽采低头,在掌心轻轻吹了一口气,瞬息间,掌心浮现一根由叶子变成的睫毛。他怕一根睫毛不够裴曜许愿,又连吹了好几口气,掌心浮现了三四根睫毛。幽采捧着掌心里的好几根睫毛,让裴曜睁开眼睛。裴曜睁开眼睛,看到眼前人献宝一样,举着掌心里的好几根睫毛,让他快许愿。幽采补充:“这些都是刚掉的。”裴曜眼皮猛然一跳,惊慌失措地要去看幽采的眼睛——刚才闭眼的时候,他还以为幽采要扒他睫毛,谁知道幽采是拔自己睫毛!幽采后仰,眨了眨眼:“我没拔自己的睫毛。”他扭头,睁着眼说瞎话:“外头穿来一阵风,我觉得眼睛痒,揉了揉,睫毛就自己掉下来了。”幽采捧着掌心里的几根睫毛,兴冲冲地让裴曜快快许愿。那兴致勃勃的模样,全然忘了前阵子黄胜的叮嘱,同孩童献宝一样,给眼前人上供着自己的几片小叶子。!关尼尼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希望你也喜欢
官场,是利益的牢笼胜利者,在人间炼狱失败者,在人间监狱。爱与恨,恩与怨,熙熙攘攘,皆为利往...
精神发疯文学,没有原型,没有原型,没有原型(讲三遍),请不要在评论区提真人哦。金手指奇大,cp沈天青。日六,防盗八十,上午十一点更新江繁星八岁时候看见律政电视剧里的帅哥美女环游世界谈恋爱...
性格嚣张的林飞扬走马上任镇委书记当天就得罪了顶头上司,让大领导颜面无存,差点被就地免职,且看这个嚣张到骨子里的家伙如何凭借孙子兵法和三十六计勇闯重重危机,智破层层陷阱,在官场上混得风生水起,扶摇直上…...
叶峰一踏上官梯就遇到两类险情一是多种危险的感情,二是各种惊险的官斗。叶峰三十六岁就被提拔为县教育局副局长,从报到那天起就被卷入这两种险情的惊涛骇浪中。他是草根出生,却有顽强的意志和搏击风浪的能力,他像一叶小舟在惊险莫测的宦海里沉浮出没,劈波斩浪,扬帆远航,步步高升。...
官场是什么?官场是权力的游戏。官场远比江湖更为险恶。千帆竞渡百舸争流!跨过去那就是海阔任潮涌风劲好扬帆!官场的规矩是什么?正确就是官场的最大规矩!重活一世。刘项东洞悉一切。他不仅能正确,还会一直正确下去!重生是风自身为鹏大鹏一日同风起,这辈子,我刘项东要扶摇直上九万里!...
普通人只要有机会,也可以封侯拜相。看王子枫一个普通的小人物,如何抓住机会搅动风云。每个人都可能是千里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