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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在花厅,长嫂在兄长面前,那一顿梨花带雨的哭诉衷肠,讲真,没个七八年功底,是演不出来的。”
宁淼:“”
“所以,前来问问你是来自哪个戏班?过几日皇后大寿,正四处觅好戏班,我推荐你们戏班去。”宴墨白闲适地抖抖衣袖,一本正经道。
宁淼:“二弟何必说我呢?要说唱戏,今日的戏台子可是二弟帮我搭的。”
“我都准备承认自已与你兄长素不相识了,是二弟煞有介事地唱了个开头,我也是为了配合二弟,才使出了浑身解数来接这场戏。”
宴墨白笑,黑眸深深:“如此说来,我还得感谢你了。”
“没有没有,是我应该感谢二弟才对。”宁淼笑眯眯。
宴墨白看着她。
此时的她发髻尽散,满头乌发如瀑布一般一直倾泻到腰际。
身着一袭白色的寝衣,素净白皙的小脸未施一丝粉黛,越发显得清丽可人。
就那么坐在榻边的烛火下,烛火摇曳,似妖似狐。
宴墨白鼻中轻嗤:“狗东西。”
宁淼不意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看着他。
“你嘴里有一句实话吗?”宴墨白问她。
宁淼眸光微敛,知道他为何有此一问。
她先前骗他说,她对宴长景虽无意,但有意接近,定情是真。
另外,今日他又亲眼看到她跟另一个男人演深情,难免会怀疑她在他面前的种种,也是演的。
“你很在意吗?”宁淼不答反问。
宴墨白脸色冷了几分,轻嗤:“在意?”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最恨人欺骗我,无论对方是谁。”
宁淼呼吸微微紧了紧,她愣是听出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按下心头的心虚,宁淼笃声回道:“我也记得我跟你说过,不论我说过多少谎,我心慕你,这句一定是真的。”
房里忽然一下子变得很安静。
好一会儿,宁淼准备再度开口时,门口骤然传来脚步声:“娘子。”
是宴长景!
宁淼心头一紧,还未做出反应,就见宴墨白已扬袖挥灭了床头柜上的烛火。
厢房里瞬间陷入一片漆黑。
“娘子,怎么突然熄灯了?”宴长景推开厢房的门。
宁淼呼吸一滞,想起春兰离开时带上了房门,她忘了去拴上门栓。
我不会让他碰我的
“娘子。”
听着宴长景就要往里走,宁淼惊道:“宴郎,别过来,我没穿衣服!”
脚步声停了下来。
宴长景含笑的声音响起:“我们是夫妻,你没穿衣服又有何关系?我就喜欢看你没穿衣服的样子。”
宁淼:“”
感觉到黑暗中某人的视线沉沉投过来,她又连忙道:“不要,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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