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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点点头,转身回房去。
寒酥又看了小椒一眼,跟上老夫人,去搀扶她。
安排了小椒的住处,将她领过去,王良骥搂着秋娘的腰回房,一路上哈气连连。
秋娘是他媳妇儿。
一到屋子,秋娘立刻压低声音问:“那位表姑娘这大晚上去哪了?我瞧着像从外面刚回来,她一个人?不能吧。”
“没注意。”王良骥直接将秋娘扛起来扔到火炕上去。他扑上去,嘿嘿笑着:“管别人做什么,你还是管管我先!”
秋娘哎呦一声。她低声咒骂了两句,可是她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漫漫长夜,又是折腾睡不好的一晚。
所以,两个人第二天就起迟了。
王良骥完全没了昨天晚上的傻乐呵,他肃着一张脸,急急忙忙穿衣裳。
秋娘在被子里懒洋洋嗔声:“你急什么。晚起一回能怎么。”
“将军在呢。你懂什么,要是在军中晨起操练要是迟了,是要挨板子的!”
秋娘慢吞吞坐起来,弯腰去捡掉在地上的衣裳,她嘟囔:“可是你现在已经不在军中了。”
王良骥系腰带的动作突然一顿。他如梦初醒般低头,望向自己的腿。是啊,他瘸了腿,已经从前线退下来了。
秋娘回头看他这表情,心知自己失言,赶忙说:“是该动作快点了,厨房炖的滋养粥应该已经好了。”
王良骥收回神,从低落的情绪里缓过来。他“嗯”了一声笑笑,一本正经解释:“将军最讨厌沉溺女色,要知道我娶了媳妇儿就睡到日上三竿,要发怒的。”
这几日,寒酥、封岌和老夫人都吃着善堂里的膳食。善堂里的管事觉得这样不好,昨晚吩咐今天开始给他们格外做早膳。
秋娘虽不是厨房的厨子,却是厨房里的小管事。她到了厨房,果然见厨子已经将三位主子的早膳做好了。“我陪你送去。昨天将军让我一早去找他。”王良骥道。
一想到今早因为昨晚和媳妇厮混得厉害而起迟了,王良骥心里又忐忑起来。
按着住处,王良骥和秋娘先将早膳送去老夫人那里。老夫人正坐下檐下,眉眼含笑地给善堂里的一个孩童梳头发。
王良骥将早膳交给了穗娘。
夫妻两个再去封岌的住处,封岌的房间房门紧闭,长舟和云帆坐在屋前的石桌旁。秋娘道明了来意,将早膳放在石桌上。
王良骥望了一眼房门紧闭的屋子,朝长舟和云帆弯腰,语气毕恭毕敬:“将军昨天要我一早来见他,能否帮忙通传一声?”
长舟道:“将军有事出去了,待他回来再召见你。”
“是是是。”王良骥松了口气。将军出去了,就不会知道他起迟。他又在心里感慨将军可真是大忙人,这么一早就出去了。
王良骥跟着媳妇儿去送最后一份早膳。他端着食托,秋娘去叩门。“表姑娘,给您送早膳了。”
屋子里没有回应。
等了一会儿,王良骥小声说:“可能还没起?”
秋娘正迟疑着要不要再问一句,听见了脚步声。
寒酥款步走到门口,将房门拉开一条缝,接过王良骥递过来的早膳,温声道谢。
“能合您的胃口就好。”秋娘笑盈盈接话,怕扰人好眠,贴心地帮寒酥将房门关上。
寒酥确实还没起身。她将早膳放在桌上,知道王良骥夫妇已经走远了,她才转眸望向床榻,轻轻蹙眉:“将军,您该起了。”
封岌将掌心搭在额头,合着眼,没接话。
寒酥步履款款地朝床榻走过去,她立在床边弯腰,拉住封岌的手腕轻轻地摇了摇:“该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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