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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笙最近练字少了,反而是花更多的时间捧着她的笛子吹奏。见她疏于功课,寒酥有一点想督促,可见她捧着笛子喜欢得紧,又想到最近她日日要扎针挨疼,终究是不忍心对她要求太严苛。
寒酥刚将糖葫芦递给妹妹,三夫人那边就来了人请她过去说话。
“慢慢吃。等姐姐从姨母那里回来再带你去施针。”寒酥习惯性地屈起食指轻刮一下妹妹的鼻梁。
寒酥到三夫人屋子时,封朗月和封锦茵都在。她们两个坐在一起,正在看三夫人修一个手鞠。这手鞠原是三夫人前年做来给封锦茵玩的,不小心被封珞弄坏了,她们两个跑过来找三夫人修补。
三夫人抬眼对寒酥笑,朝她招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询问:“如何?”
封朗月和封锦茵也都竖起耳朵来,想知道寒酥今日进宫的结果。
“只是交上去一幅画,还没有出结果。”寒酥道。
“那可说什么时候有结果?”三夫人追问。
寒酥摇头:“没说。”
三夫人“哦”了一声,压下心里的着急,故意用浑然不在意的语气道:“不急,慢慢等消息吧。”
寒酥轻嗯了一声,微笑着说:“同去的几位先生都很厉害,反正我也已经尽力了,若没选上也不算什么憾事。”
“这么想很好。”三夫人点头笑道。
三夫人令人拿了鲜果,然后不怎么说话,继续修补着手鞠。反正还没到该带妹妹去治疗的时辰,寒酥也没走,陪在姨母身边看她修补。
寒酥抬眼,目光温柔地望着姨母。她很喜欢看姨母做这些针线活,姨母垂眸专注的侧脸有几分母亲的影子。
她望着姨母,恍惚间想到以前扑在母亲怀里撒娇的时光。
寒酥快速地眨了下眼睛忍下不合时宜的酸湿,抿唇而笑。
“对了,我听二哥哥说北齐人送了个公主来和亲。”封朗月说。她又紧接着问:“那咱们也要出一个公主到北齐去吗?”
封锦茵完全不懂这些事情,用询问的目光望向三夫人。
三夫人叹了口气,道:“说不好。这得看上面那些官老爷们的意思。”
寒酥向来不赞赏和亲这事,表达两国友谊非要牺牲一个公主吗?更何况寒酥并不希望大荆与北齐议和。
但凡家中有人亡于北齐人之手,谁又愿意议和呢?
“我还听说一件事……”封朗月突然压低了声音,“二哥哥说北齐人还送了个女人给二叔!”
“给赫延王送女人?”三夫人摇摇头,“这是谄媚也没找着好路子。”
封锦茵鄙夷地呸了一声,道:“咱们中原那么多名门闺秀,二伯父都不稀罕,怎么可能稀罕他们北齐的女人!”
封朗月双手托腮,若有所思地说:“可是我听二哥哥说那个女人和二叔认识好些年了呢,原先还是个女将军!”
“女将军?那岂不是膀大腰粗的悍妇?”封锦茵睁大了眼睛,“他们北齐人连送女人都知道送什么样的?”三夫人已经修好了手里的手鞠,递给她们俩:“修好了。”
封锦茵和封朗月立刻没了闲话的兴致,匆匆道谢之后,就捧着手鞠到封锦茵屋里玩去了。
三夫人目送她们两个出去,一边在侍女捧来的水中净手,一边对寒酥说话:“笙笙最近的治疗如何了?”
没得到回应,她转头望向寒酥:“小酥?”
寒酥这才回过神来:“什么?”
三夫人温柔一笑:“想什么这么出神?”
寒酥掖了掖鬓边的碎发,说:“可能是进宫折腾了一日有些累。”
“是不是该带笙笙去治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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