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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那些名家大儒,连作陪的朝中大学士们也都纷纷向祁树广表示敬佩。
邹学士道,“早听闻祁先生卓尔不群,只可惜早早急流勇退,叫吾等甚为遗憾,今日能同先生同坐饮酒,也算在下的荣幸了。”
众人纷纷附和。
祁树广只好赶忙起身道,“诸位实在过奖,叫祁某无地自容了。”
话音落下,却见太后也微微一笑,道,“祁先生不必过谦,能做出此事,的确是难能可贵的品质,一如从前一样。”
宇文澜一顿。
没等说什么,耳中却猝不及防涌进一阵尖叫——
【啊啊啊太后好勇敢啊啊啊啊爱了爱了!!!】
不必说,自是燕姝的。
这音量实在太大,叫宇文澜很想捂住耳朵。
当然,捂耳朵也没用……
他只能努力控制神色,不叫自己露出异样。
却见祁树广又向太后行礼,“娘娘过奖了,此不过一点小事,相信谁都会做的。”
话音才落,又是一阵尖叫冲入宇文澜的耳中。
【啊啊啊他俩说话啦啊啊啊!!!大学士好禁欲!!!cp粉狂欢啊啊啊!!!】
宇文澜,“……”
能不能不要再叫了……
还有,什么又是“禁欲”?
却见太后又道,“这不是一点小事,一千个人里头未必能有一个如你这样做。”
众人皆都点头说是。毕竟那可是八百两银子,不是八两,八十两啊!
顿了顿,却见太后又问,“想必祁先生也不是大富大贵之人,那些银钱又是怎么拿出来的?”
祁树广忙道,“启禀娘娘,这些钱非草民一人所出,乃是几位朋友同乡共同帮忙,尤其顾先生及夫人二位慷慨解囊,也出了一百两银子。因此,此事绝非草民一人功劳,如今这些赞誉叫草民一人承担,实在罪过。”
太后目光一亮,忙对顾家夫妻道,“贤伉俪也是侠义之人,令人敬佩。”
话音落下,众人纷纷跟着赞扬。
顾鸿白忙道,“诸位过奖了,我二人也是不忍看祁先生变卖珍藏多年的字画,这才略尽绵力,实在不值一提,祁先生才的确值得世人称颂。不过话说回来,据老夫多年了解,祁先生为人低调,不知此事怎么会传了出去?”
燕姝忙开口道,“其实是那位逍遥公子前两天接到了一封信,信中将此事掐头去尾,只说了一句,‘祁先生曾从一名富商手中买了个妾’,不禁叫人狐疑。逍遥公子便将此封信转交给了陛下,陛下深知先生人品,更知道祁先生孑然一身,因此奇怪之余,便命人去调查了一番,这才叫真相水落石出。”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挑眉,各自琢磨其中含义。
顾鸿白道,“这写信之人究竟是了解实情,还是只是道听途说?如此给逍遥公子写信,用意值得深究啊。”
相比之下顾夫人可就心直口快多了,直接道,“如此掐头去尾说话只说一半,不就是打算造谣?若非陛下明察秋毫,祁先生岂不就要说不清楚了?到底是谁吃饱了撑的做下这等事?”
话音才落,众人纷纷颔首,顾夫人说出了他们想说又不太敢说的。
只有安鸿盛有些不太自在。
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君王会叫人去查。
且更奇怪的是,那封丘至京城至少也要三天路程,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查到了?
然正在此时,却听燕姝又道,“其实此人不光写了祁先生的信,还写了顾先生的。”
这话一出,顾家两口子立时一愣。
顾夫人忙道,“娘娘能否告知,那人写了我家老爷什么事?”
燕姝咳了咳,道,“那信上说,顾先生年轻的时候不爱读书,整日在集市上摆摊算命,招摇撞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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