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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煜明似乎还有事,摆摆手让孟空不要点多,说简单吃点儿就行。
很快,菜上齐了,服务员退出房间,包厢里恢复了安静。
何煜明作为长辈,自然而然关心起孟空。
“最近怎么样?心理上有没有波动?”
在医生面前用不着遮掩,孟空坦诚:“是有些波动,这也是我想找您聊聊的原因。”
何煜明点点头,拿起桌上的小茶壶,倒了一小杯清茶推给孟空。
“有波动很正常,喝杯茶,定定神。”他四两拨千金,“你想问我什么,我都知道。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基因检测报告只是告诉你有一定的概率,但它不是诊断书,你不需要有太大的心理压力。”
他也喝了一口茶,继续说:“基因无法改变,但只要积极预防,每年一次肠镜检查,早发现早治疗,不会有太大问题。”
孟空太年轻了,遇事极端可以理解,好在他还懂得向更成熟的前辈请教。
“也就是说,如果我积极检查,最后不会重蹈覆辙走我外公还有我妈的老路,是吗?”
“可以这么说。”何煜明点头,给孟空吃了一剂定心丸。
孟空得了医生的肯定答案,心头一块大石终于落地。
“我问完了。”他语气不似之前沉重,“你说你也有事找我聊,如果不是刚才这件事的话,现在可以聊了。”
何煜明被孟空公事公办的口气逗笑了:“不错,没有我想象中那么不经事,比你妈当年好太多了。”
“我妈?”孟空很敏锐,“你要跟我聊的事,和我妈有关?”
“是,准确来说,是和你爸妈都有关。”何煜明起了个头,神色有些晦暗,停顿长久才重新开口,“去年你妈病重,你陪了她一年,应该也能看出来,我和你妈关系很好,但是你爸却不太待见我。”
孟空微微皱眉,很直接:“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我不感兴趣。”
何煜明听出孟空对这个话题有些抵触,只是笑笑,并不在意。
“不感兴趣的话,就当听一个故事,可以吗?”
孟空虽然不快,但何煜明刚刚才帮过他,他不能不给他这个面子。
“可以,你说吧!但我先声明,如果我听不下去了,有喊停的权利。”
“没问题。”何煜明挑了一个很独特的角度,用很平淡的语气简洁地叙述,“高中的时候,我和你爸妈是一个班的,我们也是那时候认识的。当年你爸是校草,只是学习成绩一般。不过他颜值高,容易吸引小姑娘,你妈当年就是这样对他一见钟情。我呢,是你妈妈的同桌,当年并不看好她和你爸的感情,但我似乎判断失误,所以上了大学后就很少和你妈妈联系了。很多年以后,你妈妈发病,找到我给她手术,我们又重新联系上了。之后,你妈妈在了解到这个病有概率遗传后,开始计划一些事情。她除了为你考虑退路,也在着手为你爸打算。”
“为我爸打算?”孟空不懂,他妈妈生前明明已经和孟庆阳半分居了,还有什么感情要为这个男人打算?
忽然,他灵光一现:“你不会要告诉我,我妈对孟庆阳用情至深,为了让他死心好找第二春,就故意疏远他吧?”
电视剧都不敢这么狗血吧!
可惜何煜明接下来的话,证实了“人生比电视剧还狗血”这句名言是实至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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