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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迟的感觉一贯很准,不知又翻了几座楼房,走到何处,这附近倒是比别处更穷酸些,人流量也更少些,很寂静。
以至于他一眼便感觉到了不远处的动静。
将枪拿于手中,他才弓着身缓缓向那靠近。对方在底下,他在上面,虽相隔较远,但还是谨慎些好。
声音越来越近,动静也越发清晰,只是听着这声音……他拿枪的手也不禁攥紧了些,表情也愣了一瞬。
他的脚步加快了些,不一会儿,可以彻底看清下面的人脸了,是……甘古和救风清的那个女孩?
他们怎么会在这?
他看到甘古正眉眼冷峻的望着落惠,手中的刀悬挂在她的脖颈处,已经深入到溢出了血丝。
而地上掉落的一个篮子,里面用布包裹着,露出了些花花草草,应该是落惠刚出去采药回来。
下面,甘古将刀锋又深入落惠的脖颈几分,继续问道:“我问你,风清在哪?”
落惠直视他,表情也丝毫没有怕他的意思,但缩在衣袖里的手指还是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落惠还是那副倔强道:“我不知道。”
她的确不知道,自从那次在小茅屋后与风清分别,她以为他会来寻自已,但是他没有,自已每次去那个地方等他,可他再没有来过。
放在那的钱,他应该拿走了。
落惠也在想,为何他一次都不来寻自已?是……讨厌自已不辞而别了吗?
当然,就算落惠知道风清在哪,也不会告诉面前这个人的,他的举止和语气,让落惠觉得他们肯定是仇人。
甘古听到这话,神情明显更恼一些,他的心跳快速起伏着,另一只手猛然抓住落惠的左肩使劲摇了摇,手上的青筋渐起:“骗人!你就不怕死吗!!你快说,快说啊!”
银迟站在屋梁上,看到这一幕心里也不禁被一团麻包围,他从来没有见过这般情绪失控的甘古,除非他有很重要的事找风清。
当年他将自已带走,他那偏执又疯狂的情绪,极少的汹涌不已。
右胸口处那个大疤痕是他自已刺上去的,后还是让银迟离开了。
银迟问他,他也只是眉头紧锁,什么都不肯说。
他心中的那个结,这么多年了,还是没完成吗……
近战,我领先了
落惠左肩使劲晃动着,试图摆脱他的手,可无济于事,肩膀被他捏的有些疼。
她偏过头,不去看甘古面色有些发疯般的神情,顿了两秒,她问道:“你找风清,你们明家的人是来杀他的吗?”
捏着自已左肩的力终于松了些,甘古看着面前这位小姑娘不怕死的样子,想着她应该的确不知道风清在哪。
甘古的手垂下,悬在她脖子上的刀也放下来,虽然脸上没什么明显的表情,但银迟能感觉到,他此刻很痛苦。
“不是,我想他应该知道杀王魁在哪。”甘古声音微哑道。
他这句话说出,反倒是银迟听到这话,眉头皱的更深了些,直直凝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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