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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跑!”
银迟转手掏出枪,将这名杀淄卫丢下,去追那个人,“砰!”
他开枪射击,没打到,打到了那个人脚边。
可恶。
不至于准头这么差啊!该死的!
其实他只是不愿意承认,他眼病越来越厉害的趋势。
银迟跟着跟着,就发现了不对劲。那个人好像在把自已往这片区域的远处引。
他脚步骤然停下,皱起眉沉思。
这样的血腥味有些多,也有些混杂,有点不好辨别,但,可以听声音。
屏气凝神,深呼吸。
又往原来的方向走了约莫几米,忽的——少年一跃上楼,俯视下方,眼睛盯向某个地方,眯了眯。
朋家二房后方一小片空旷处。
月光一丝残影洒向棕褐色发丝,一人手里拿枪站在阴暗处,身形极其协调修长,墨色长衫穿在他身上反而给人一种典雅又不失阴戾的感觉。
身旁侍从从一楼上跃下前来低头汇报。
“他又折回来了,应该很快就会找到。”
翎琛眼里却透了一丝柔意,语调轻缓道:“猜到了,也是,最后一面还是要见下的。”
一旁的侍从头更低了些,有些战战兢兢道:“少家主,其实如果选第一种方案的话,也许您还能……”
“也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翎琛颔首望着灰暗的天,语气透着飘渺,又添了些空凉:“可是,我不想让他看见我阴鸷冷血的样子。”
那样城中死的人数更多。
侍从不说话了。
他只知道家主忍住爱意很久,小时候银迟依赖他,遇到事哭声求他,翎琛以为他们之间有一线可能,他拼了命夺取这个位置,为他除去后患,而寒冽司门本就该由白灵银家唯一的子嗣继位,现今看来,多少有点悬了。
他好像来晚了,上一次偷偷看他的小迟,可惜他的小迟眼里已经有了别人的影子。
银迟,好像从来都只是把他当成亲人……
亲人吗呵……
这时,一名杀淄卫从远处前来,道:“人已找到。”
翎琛眼里又抹出狠意。
“带上来。”
“是!”
老山小腿被子弹穿透,血流不止,被两名杀淄卫粗暴的押上来,嘴巴被麻布塞住,手也被死死捆紧,但老头子凹陷的眼窝里,满是怒意。
他死死瞪着翎琛。
翎琛看了一眼他,淡淡挥了下手,身旁一名杀淄卫让他嘴中的麻布拿掉。
“东西呢?”翎琛不紧不慢的问,手指摩挲着枪身,眼底垂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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