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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方家在蜀地也算是备受赞誉的门户,不似母亲所说那般不堪,您若不信,可去蜀地游玩看看,再者投胎一事,又并非方氏自己能选,嫡庶长幼是能一眼分明,可人的学识涵养岂能一概随着嫡庶长幼而论?”
“此外,儿子与她的这门姻缘,并非是她运气好入祖母的眼缘能嫁给儿子,而是祖母精挑细选择了她为儿的妻子,一门婚成,关系两家,其中利益牵扯颇多,母亲静心深想想,她的到来是否帮了喻家不少,且说是她的运气,如何不能说也是喻家的运气?”
“儿的同僚以及他们的内眷,见过方氏者,无一不赞她做事妥帖稳当,性子和顺温婉,很会来事,若您觉得儿子夸大其词,可找人私下询问她在旁人眼中口中的评判,果如儿子所说一样。”
崔氏彻底闷声,“”
难怪喻凛不打断她的话茬,原以为他孝顺长辈,凝神静听,敢情是在这里等着,一字一句回怼过来,怼得她哑口无言。
说便说了,末了,他还要补一句拍了拍崔氏的马屁。
“母亲高门出身,又是家中嫡女,儿能明白这些道理,也是从小跟在母亲身边耳濡目染的缘故,儿子所言,皆因受母亲教诲。”
喻凛端起茶盏呷了一口,而后又启薄唇道,
“牌技一事儿子也不好替她遮掩,她牌技不好便也不好罢,打牌只为开心散闷,只讲个输赢斗争失了本趣,再者说儿子也不是输不起那些个银钱散票。”
他一副随着方幼眠玩了输去的散漫口吻。
“等儿子有了空处,亲自教她玩玩,或可有些进步,届时再让她向母亲讨教问询。”
喻凛的箭术牌技在瀛京可是翘楚,就没有玩得过他的,有他有把手带,方氏不说大杀四方,好歹不至于输得难看了。
他说完了,淡笑着放下茶盏,“儿若有言错之处,母亲但说无妨。”
崔氏不是喻凛的对手,她噎得呵呵笑,“你十几岁便中了状元,而今又做高官,我哪里说得过你。”
“儿子不过就事论事,以理论理。”
崔氏输了下乘,摆了摆手,烦得很,“由着你去罢,我再也不管你那宝贝媳妇,日后她犯了错处,你自个替她兜着,就这样一直替她兜着罢,要是败了我们喻家的名声,叫你父亲来罚,我看你还敢不敢和你父亲顶嘴。”
“自然是不敢。”喻凛回。
崔氏,“”
亏得她备办了丰盛的早膳,本以为能舒畅意气好好吃上一吃,眼下就两个人,她气都气饱了,崔氏草草用了两口,便起身离开,说是头疼要去休息。
喻凛恭声送她,也净口擦拭了嘴角,去四合院探望了喻将军,见他吃了药才出静谷庭。
他快步走到玉棠阁之时,方幼眠还在小几上慢慢吃着早膳。
听到动静,搁下碗筷过来迎她。
见她眼里有意外,还不着痕迹悄悄往他身后看了一眼,以为他没有发现。
喻凛为发觉她这些悄然的小动作而觉得有趣,眉梢轻扬。
向她解释道,“人已经送了回去,如何安置母亲自有想法,不会来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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