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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哦我想起来了,当年他偷盗皇陵龙杉果,还是他的少傅在御前揭发的,那可真够绝情的呀!对了他少傅不就是秘书监的谢”
有人恰好看到不远处的谢元洲,赶忙大声咳嗽使眼色,打断此人的话语。几个大臣尴尬的闪躲着眼神,向旁边散去。
刚才这些人的话自然传到谢元洲和李霖耳朵里了。
谢元洲神色平淡,和声对李霖道,“走吧,我们去偏殿用素膳。”他说着若无其事撩起衣摆,跨出殿外。
李霖目光冷锐,扫了那几位朝臣一眼后,连忙跟了上去。
东宫之内,到处都挂满了黑白两色的孝纱。
殿外甬道上,谢元洲面容上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病态,走的有些无力,格外消瘦的身子套在宽松的白色孝服里,被风一吹显得空荡荡的。
李霖眼中极快的闪过一抹怜惜之色,口中温声道:“那些长舌庸人的话,大人不要放在心上。”
谢元洲没有接这话茬,反而唤着李霖的表字,声音清淡如水,“雨林,洛州战事,你怎么看?”
李霖脸色严肃起来,“我总觉得此次叛乱从开始就透着一股诡异。冯伦以黎州为谋反老巢,竟然没有优先夺取防守薄弱、富庶粮丰的西南一带,反而直取军事要塞洛州!这洛州易守难攻,叛军与洛州军定会陷入相持对峙,等大夏各地援军一到,就如同瓮中捉鳖,叛军必败!这冯伦也是成了名的将军,怎么会有如此形同自杀的反常决策?”
元洲暗自点了点头,李老丞相的子孙众多,唯有这个孙子颇有乃祖父之风,不但才干出众,而且心思缜密。
元洲眸子微微眯起:“你分析的很对,能让冯伦做出直取洛州的决定,原因只有一个,他认为自己有必破洛州的理由!”
李霖不解道:“那是什么理由呢?”
元洲稍稍顿住脚步,转眸望向李霖,“洛州有叛军的内应。”
李霖一惊,“大人是如何断定的?”
元洲语气不疾不徐,“你还记得朝廷得到的军报中,洛州军几次向叛军发起突袭,结果都是叛军取胜,这种概率低到不可能,除非有内应。”
“对呀!”李霖露出醒悟的表情,“即使叛将冯仑能征善战,也很难做到连续几次躲避突袭,逆转取胜啊,洛州城内一定是有叛军内应!可是如何找到内应奸细呢?”
一阵凉风吹来,谢元洲拢了拢衣袖,“我记得三个月前,朝廷突然调整了一批地方官员,其中就有洛州的官员。”
李霖一副秒懂的表情,“我知道了,大人怀疑新调整的官员有重大可疑。我这就去政事堂禀告祖父!”
元洲唤住他,“雨林,别忘了老规矩!”
李霖转过头,眼中浮现一抹迷惘,“我知道,还是老规矩,不向祖父透露这是您的建议?大人,我真是不明白,您是百年难遇的惊世之才,为何只屈居于小小秘书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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