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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明冷戾的眸子颤了颤,喉咙处忽而发出一声阴森刺骨的冷笑,“谢元洲,你该不会以为,当年你对我做出那种肮脏事后,我还会对你余情未了吧?”
谢元洲掀了掀眼皮,凉薄的笑起来,“秦昭明,你脑子里总是有这么多愚蠢的想法!”
谢元洲的反应似乎激怒了秦昭明。他眼角染起一抹暗红,神色也开始随之狂乱,紧紧箍住元洲的手腕,恨不得将他捏碎般的用力。
“谢元洲,我告诉你,我留着这块玉佩,是为了提醒我自己!七年前,你是如何背叛和践踏我的感情,将我推进痛苦的深渊!谢元洲,那日我在东宫没杀你,不是我要放过你,而是因为我不想让你那么轻易的死去!因为死,太便宜你了!你当年给我的那些痛苦和折磨,我会一分不少的全部还给你!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手腕传来的钻心剧痛,刺激的谢元洲心口一阵憋闷的窒息感,他忍不住剧烈咳了起来,仿佛将全身力气抽尽一般,眼角被刺激的泛起一片微红。
秦昭明望着他虚弱痛苦的样子,内心深处倏然涌上某种异样情绪,他蓦的松了手劲儿,甩开了那只干瘦无肉的手。
半晌,元洲终于止住了咳声,扫了眼自己手腕上那圈骇人的红肿青紫,勉强挺起腰肢,也不正眼看秦昭明,气息有些不稳道:“楚王殿下说完了,下官要走了。”
秦昭明逼视着眼前苍白瘦尖的脸,当着他的面,左手掌心豁然一握。
“咔——”细小清脆的声音令元洲瞳孔微乎其微的缩了缩,下一瞬,那块虎头帽玉佩被碾成碎片,洒落在他眼前。
元洲藏在袖中的手掌慢慢攥紧,面上却不动声色的移开眼,似乎毫不关心那玉佩般,转身向亭外走去。
秦昭明望着那道孤寂瘦弱的背影,眼底翻滚着波涛汹涌。
深夜,安国公府。
太医院右医正王永的马车停在府门外,老管家焦急的将王永扶下马车,“王太医,您可来了?公子今日从福林长苑回来,就病倒在床,高烧不退啊!”
可疑之人
王永提着药箱,随着老管家快步入了安国公府,来到谢元洲的庭院。
房内床榻上,谢元洲烧的小脸通红,昏昏沉沉的半阖着眼睛。床边围着谢向文等人,均是担忧焦急的模样。
谢向文看到王永,似见到救星一般,急忙拉他到床边,“王太医,快给元洲诊治,他烧的很厉害啊!”
王永立即上前给谢元洲诊脉,随即从药箱取出一粒药丸,给他喂下,又用银针在他身上多处针灸。
一番诊治后,谢元洲的额头终于渗出一层细密的汗滴,杨平用绢布为他轻轻擦拭汗滴,“公子的温度降下来了!”
众人这才舒了一口长气,谢向文还是不放心,拉住王永问道:“王太医,元洲的病无大碍吧?可千万别牵连心疾发作?”
王永安抚道:“谢祭酒放心,谢监正是风寒入体,导致的高热不退,我适才已经为他服用了退热之药,热退下来就没大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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