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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被推开,元洲转眸望去,但见刚练完武的昭明脸颊红润透亮,稍显凌乱的发梢流淌着晶莹剔透的汗滴,汗水浸湿的衣裳紧紧贴敷在身上,使坚实强壮的腹肌显现无余。
眼前一幕让元洲微怔,一贯平淡冷清的眼底掠过一抹异色,他转身状似去书架拿书,略微沉闷语气道:“你这么晚不睡,有事吗?”
昭明盯着他,墨色眸子里流动着星光,“我记得先生后天休沐,我想那日邀先生一起去金桂镇游玩。”
“金桂镇?”元洲想起五年前去金桂镇的惊险之旅,转身疑惑道,“怎么突然想去那里了?”
昭明瞳底泛起一抹不轻易流露的温柔,“我记得五年前与先生去金桂镇游玩时,先生曾遗憾没看到桂花开放,听说今年金桂镇的桂花花期竟然提前了,开的十分漂亮,所以我我想邀请先生一道去赏桂游玩。”
“哦。”元洲轻应了声。
昭明脸上露出浓浓的期待,“先生,去吗?”
元洲望向他,声音不咸不淡,“去呗。”
昭明的眸子顿时亮了起来,他兴奋的大步来到元洲面前,单膝跪地,低垂下头,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元洲眉目柔软了几分,轻摇了摇头,这小子都十八岁了,还如此孩子气!不过,他还是伸手轻摸了摸他的额发
三日后,安国公府。
清晨,元洲早早去长公主的庭院里,给祖母请安后,换上一身深紫色锦袍,让杨平赶着马车,正要去文渊阁与昭明会合。
他刚出府门,一位黑衣男子惊慌失措的跑到了他面前,“请问您是谢元洲谢大人!”
元洲看了他一眼,并不认识,“我是谢元洲,你是何人?”
男子道:“小人是春风楼的二掌柜,昨夜陶修陶公子来春风楼饮酒作乐,今晨他的房间一直没动静,我们进去时发现他死了!”
元洲脸色微变,什么?陶修死了?
他眯起眸子,质问道:“他死了,你为什么不去报官,反而来找我?”
二掌柜擦着额头汗滴道:“陶公子欠了春风楼不少钱,他昨夜来光顾时,给我们打欠条,留的是您的名头?所以大掌柜让小人赶紧来找您!”
元洲皱了皱眉头,转身对杨平道:“先去春风楼。”
谢元洲坐着马车一路赶到了春风楼,春风楼的大掌柜战战栗栗,将他带到一处房间。
房门大敞着,到处弥漫着浓重的酒气,一名男子半赤着身子仰卧在雕花大床上,紧闭双眼,气息全无。
大掌柜紧张的解释着:“谢大人,我们也不知道陶大人是怎么死的?他还欠着我们一万多两银子呢,他留的欠条担保人是您,您看陶大人既然死了,这银子您是不是替他还了”
谢元洲冷瞥着陶修的尸体,对大掌柜道:“他欠的钱,凭什么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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