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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一把掀掉了女子头上的斗笠。
宁云裳冷淡严肃的脸,自面纱之下显露。
宁云棠完全失算,吓得一个踉跄栽倒在地,倒着往后爬了好几步。
“你,你,你不是……”他有些面色扭曲,“云裳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宁云裳看也不看他,只是朝着一旁高声道:“沈大人,强抢民女、蓄意拐卖,绑架侮辱朝廷命官,是何罪过?”
宁云棠闻言一惊:“沈大人?”
“这个啊……那就先打入大牢,听候发落吧。”
民房后面的门轰然洞开,沈明昭带着一大队官兵,自门中走了出来,身旁还跟着“不敢相信”的宁不羡。
“天呐……”宁不羡捂着嘴,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差点没把宁云棠的鼻子气歪,“云棠哥哥,你为什么……”
沈明昭瞥了一眼身旁做作的宁不羡,随即又收回目光:“宁小郎君,刚才说过的话,你就到京兆尹大牢里再去说一遍吧。”
云棠入狱
宁府大堂之上,气氛无比低沉压抑。
萧姨娘惶恐地跪在下首,不敢直视从方才起就一直阴沉着脸,不发一词的宁恒。
她还从来没见宁恒如此愤怒过。
宁恒发怒时会摔碗、会敲桌子,会直接指着惹他不快的人鼻子骂,可却从不会像今日这般一声不吭,但那面色却难看如恶鬼。她很明白,若不是边上坐了个外人,宁恒怕是会直接扑上来掐死她。
二度作为宁府不速之客的沈明昭,却像是完全没能感知到这份压抑氛围似的,还颇有闲情地品了口宁夫人倒的雀舌,随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好茶。”
宁恒听见他开口,深吸了一口气,勉强扯出一个笑来:“沈大人,今日天色已近黄昏,眼下家中诸事繁杂,也不好留你在此用饭……”
“没事,下官不饿。”沈明昭十分悠哉地将他的逐客令给堵了回去,“下官只是来向大人讨一个说法。贵府郎君一介布衣,无半点官职傍身,却敢蓄意绑架、侮辱朝廷命官,还恰恰好绑的是下官的属下,恰恰好嘴快的时候连下官也一并捎带着骂了进去。您也知道,下官心眼小,脾气坏,还爱给下面的人出头,今日若是大人不给我一个说法,我恐怕是不会走的。”
沈明昭虽然在宁恒跟前一口一个“下官”,可那趾高气昂的模样,仿佛他本人是宁恒的天王老子。
气煞了宁恒!
但这一次,宁云棠那小兔崽子惹了大祸,他只能压下这股不快:“沈大人,既然是犬子造孽,如今他下了大狱,要打要罚,听凭大人……”
“郎君不可!”一听到云棠要坐牢遭罪,萧姨娘就痛得连话不合宜都忘了,“郎君,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别罚棠儿,若要坐牢,就让妾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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