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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不被她的悲情影响,冷静地问着自己想知道的问题:“既然宴儿房里的丫头仆妇都这么听他的,那你是怎么知道他又去看书了的?”
关氏刚还在悲悲切切地呜咽,听到这个问题立刻露出骄傲的神情,道:“有一个丫头,上次被打了几板子,打怕了。看宴儿还去,害怕又被打,禁不住,就来告诉了我。”
“可见这些下人都是骨头轻的,不打不知事。”
秋月暗想:居然是这么露馅儿的!
倒也不能怪那个丫鬟。本来就是,你们神仙斗法,却只拿着凡人献祭算怎么回事儿?
她是如此想,但只怕大夫人他们不这么想。
大夫人点点头,继续问道:“你认为齐妈妈她们做得不对?阳奉阴违?”
关氏抬头看婆婆,似乎在说这还用问吗?
大夫人也不管还有秋月在场了,直接开始教导儿媳:“那你说说,齐妈妈她们是谁的下人?”
不等关氏回答,又接着说道,“自然是宴儿的。”
“既然是宴儿的人,那么他们听从宴儿的吩咐行事,有什么不对,怎么就是阳奉阴违了?”
关氏觉得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理解的,辩驳道:“可我是宴儿的母亲啊!”
大夫人冷斥道:“对!你是宴儿的母亲!”
“所以,可以教导他,可以管束他。”
“但是,绝不能在下人面前下他的脸面!”
“他已经七岁了,有自己的主见了,要学着管理下人了。你这么直直地伸手去打他身边的人,不商量,不询问,不听解释,你让他以后怎么树立威信?”
关氏顿觉气弱。
理智上,她知道婆婆说得是对的,她无法反驳。但是情感上,她还是怨愤不已。
她咽不下这口气,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但是她也不能再揪着儿子身边的丫鬟仆妇们不放。
公公婆婆亲自挑人放在儿子身边,还把身契全都交给了他,就是为了锻炼他御下的能力。
下人们越是听贺靳宴的,公公婆婆只会越高兴。
关氏冥思苦想该怎么把主场拿回来,眼角余光扫到一旁的秋月,这才想起来,她今天过来最重要的事情,可不是惩罚几个下人。
她立时站起来,两步抢到秋月面前,眼神凶狠地道:“都是你,都是你们!”
“你说,你们到底藏着什么心思?还是五弟给了你们什么指示?让你们一而再,再而三地要害我儿?”
不说秋月,大夫人先听不下去了,厉声喝道:“你闹够了没有?都在胡说些什么?这事,同昭哥儿又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关氏气急之下,简直口不择言,“母亲为何如此偏心?连问都还没问,就断言是我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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