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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杜郎中是这样入道的
朱阀很快便将长子婚讯的消息广而告之。
日子就定在腊月二十八,办完婚宴就是年关。
这则消息是力破朱阀已死的大事,但对于南边的门阀和百姓来说,远远比不得另外一件事。
那就是朱阀长子和百里家独女的婚期将至,整个南国上下都为之庆贺,喜气异常到南国国主砸了自己珍藏的两柄玉如意。
一国之主还没地方家族小儿的婚礼受重视,名存实亡的国主算是坐实了,当真可笑。
算算日子,参加完婚宴,她也该回去了。
这些天,秦宝怡一直在关注杜郎中的举动,发现他经常潜伏到萍儿的身边,却又不与人家碰面说话,只是远远地藏在角落。
看他总是逮着萍儿一个人薅,秦宝怡想验证一下自己的猜疑,便佯装无意地找上萍儿。
自从百里沅回家待嫁后,萍儿就以照顾方心婵的名义留在朱家堡,这会应该是在西厢别院。
柳叶眉在门外的暖阳下绣手帕,见秦宝怡要出去,便随意问道:“公子什么时候回来,我好给你准备茶水点心。”
秦宝怡:“不用了,我去别院找人。”
柳叶眉微微睁大眼:“那边可都是女眷,公子是外男...”
虽说南边对男女大防并不如朝廷、北方严格,但她就是不想秦公子去找别的女人。
秦宝怡看自己也没多少时间在这边玩了,还是把话说开,别再瞒着人家了:
“我声音真的很像男的吗?可我真是女的啊。”
柳叶眉难得没有回答,而是用一种幽怨夹杂复杂的眼神看着秦宝怡,就那么静静地看着。
秦宝怡悻悻地摸了摸鼻子,赶紧溜了。
飞奔到别院。
进来就看到萍儿在屋外伤春悲秋,整个人都比原先瘦了一圈,原来碗大的脸只剩下巴掌大小了。
唇上没有涂胭脂,瞧着连个人气都没有。
秦宝怡暗暗嘀咕:该不会让杜郎中给吸干了吧?
边想边往里走,萍儿身后的两个小丫头注意到秦宝怡的到来,小声提醒:“姑娘,姑娘,秦公子来了。”
萍儿还以为是那个公子,连忙把头转过去,迅速整理好情绪,然后挤出个难看的笑容。
待看到是秦宝怡后,那个笑容就更勉强了。
“秦...秦公子。”
“我是女的,叫我秦少侠吧。”
秦宝怡随意坐到旁边的石凳上,一手搁在桌上,抬抬下巴示意萍儿过来坐:“咱们聊一文钱的天。”
萍儿回过神,趋步过来,乖乖坐下。
眉眼间的忧郁跟葬花的林黛玉似的浓。
“人家新婚高高兴兴的,你这是做什么?喜欢姓朱的,还是舍不得姓百里的?”
萍儿立即垂下头,闷声道:“他们成亲后定是如胶似漆,哪还有我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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