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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韵,去给母亲也搬一张软椅来。”
沈氏想走?她怎么可能答应!
今日这戏台子已经架好了,不当着沈氏的面来唱,那怎么行?
秋韵又返回屋中,又搬了一张黑漆黄花梨木软椅来。
赵嬷嬷搀扶着沈氏坐下,心中揣测,二小姐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沈氏从怀中取出一方深紫色绣着姹紫嫣红的牡丹的绢帕,在唇边摁了摁,这才落座。
她心中也有了几分狐疑。
“母亲,您入府的时候我不在府中,这些年您将国公府上下打理的都极好。”宋锦悦直直看着沈氏,轻轻笑着。
沈氏并不曾接话,视线落在了蹲在地上刨土的春婵与云杏身上。
宋锦悦白皙的手指轻轻叩着黑漆黄花梨木软椅的扶手,垂下眼帘看着衣衫上的纹路,不温不火道:“如今我回来了,倒是想同母亲讨要一件物件。”
沈氏闻言,绣眉微蹙,狐疑的抬头朝宋锦悦看去。
这个继女想要同她讨要什么?
章氏的陪嫁?
可章氏的陪嫁早被皇后派来的宫娥贴了封条封存在库房,即便她有十个胆子,也是不敢去动。
这事,宋锦悦她是知晓的。
那她到底要同她讨要什么物件?
“母亲不必紧张,不过是些寻常的东西罢了!”
沈氏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松了下来,“悦儿放心,不论你要什么,母亲定想着法给你弄来。”
“当真?”
赃物
宋锦悦收了笑,清澈的眸子让沈氏恍惚有一瞬的错觉,这小贱人是在给自己下套?
转念一想,一个养在深闺的贵女,哪里有那七窍玲珑心?
当即便点了点头,应了。
“我去云泉山庄前,国公府的库房钥匙是父亲交由我保管,如今,我回来了,钥匙也该回到我手中。”
一句话将沈氏的心给震碎的七零八落。
这哪里是索要库房的钥匙!这分明就是同她要掌家的权利!
堂堂一个国公府未出阁的贵女,竟然同她这当家做主的主母索要管家的权利,这小贱人莫不是真以为她是任人刀俎的鱼肉?
当下便摆了脸色,双手藏在袖中死死攥成了拳头,沈氏抿着唇,一口银牙都恨不得咬碎!
这小贱人,当着下人的面,打她这主母的脸!
宋锦悦睨了一眼沈氏,见她那犹如猪肝一样的脸色,心下冷笑。
“想来母亲误会我了,我并不是母亲心中所想那样,而是……”
沈氏半点听不进去,冷冷瞧着,面色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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