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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那些传言,指不定就是沈氏的手笔。
可是父亲现下已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哪里还能想到这些?
醒转
她知道,不论自己如何解说,父亲都不会相信。
宋锦悦幽幽看向父亲,缓缓道:“不论女儿如何解释,父亲都不信,那女儿自去祠堂罚跪。”
又看了一眼父亲,见他怒意未消,宋锦悦缓缓起身,转身出了正厅往祠堂而去。
身后传来沈氏娇柔地声音,“老爷,悦儿到底养在深闺,身子娇弱,祠堂里阴冷,若是伤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让她给我跪着!谁都不许去瞧,也不许送吃食,不跪上一日,不许起来!”宋国公暴怒着朝外头吼道。
沈氏撇过头去,掩下那微微上扬的唇角。
秋韵陪着自家小姐去了国公府的祠堂。
祠堂内那黑漆牌位依次立在案桌上,宽大的祠堂内,唯有案桌香火,现下并再无旁的摆件。
瞧着颇为瘆人。
二人才入了祠堂,外头的婆子便将祠堂的门给锁了上,
美其名曰,是按着国公爷的吩咐。
秋韵想要上前理论,国公爷只说不许送吃食,可是不许喝水啊!
“罢了。”宋锦悦立在案桌前,随手从案桌上取了几支香烛来点上,朝着那供桌上的牌位拜了拜,这才将手中的香烛插入了黑漆香炉内。
她跪在丹青色的蒲团上,合上眸子,鼻尖微动,嗅着那香烛的气息,心绪渐渐平静下来。
秋韵跟着自家小姐一道儿跪了下来。
见小姐如此,她便不再多嘴。
这一跪,直直跪到了第二日晌午。
祠堂的房门被婆子打开,宋锦悦素手撑着地板,双腿发麻,膝盖处传来刺骨钻心的疼。
她拍打了两下双腿,稍稍缓解,这才缓缓撑着地面,一点一点爬了起来。
秋韵搀扶着自家小姐一瘸一拐回了明筑轩。
袁嬷嬷焦急地守在门口,瞧见小姐回来,忙转头吩咐小厨房将吃食送至正屋,她则是亲自上前从秋韵手中接过二小姐。
眼中满是疼惜,叹了一声,到底没有多说什么。
入了屋,袁嬷嬷扶着她躺在了榻上,又取了铜盆来给二小姐净面。
又端了一张小巧的四方矮凳支在榻上,从婢女手中接过吃食,小心翼翼摆在桌上,等摆好了吃食,袁嬷嬷这才看向身后的秋韵,道:“秋韵,你也下去歇着吧,吃食已送去你房中。”
宋锦悦看着秋韵,示意她先下去歇着,毕竟她陪着自己跪了一日。
秋韵这才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老奴伺候小姐用饭。”袁嬷嬷端起桌上的人参乌鸡汤来,就要喂给宋锦悦。
宋锦悦摆了摆手,从袁嬷嬷手中接过汤碗,“哪里就如此娇贵了。”
宋锦悦小口吃着,等用了半碗鸡汤,又用了些米饭热菜,许是吃的有些饱,才漱了口,袁嬷嬷正撤着桌上的饭菜,她竟歪躺着沉沉睡了过去。
袁嬷嬷将矮凳撤了下去,又为二小姐掖好了被角,又解下床幔的帐子,这才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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