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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箓朝后山追去,很快空气中弥漫起强烈的血腥味,张丰脸色煞白,在这些血腥气里找到了属于霍年的灵力。
只是那灵力很是微弱,如果不是张丰有意探寻,几乎就要被忽略过去了。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张丰整个人都绷紧了,一落地还没迈步,先踩到了一滩粘腻的东西。
他头皮轰地一麻,声音颤抖道:“霍……霍年?”
没人回答他,后山树林里死一般的寂静。
他试探着往前走了一步,感受着霍年的灵力,每走一步脚下就发出不祥的水渍声,直到他脚下踢到了什么他才停了下来。
他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喉咙艰难地上下动了动,慢慢地蹲了下来。
长长的青衫衣摆拖进了粘腻的水渍中,那股血腥气浓烈到甚至有些呛人了。
他的手指摸到脚边软软的身躯,他摸到手、肩膀,然后是对方的脸,对方虽尚有呼吸,但呼吸微弱,似乎昏迷不醒。
“霍年?”张丰有些不敢肯定,对方身体里的灵力全然消失,他分辨不出这是不是霍年。
他的心脏几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从没有过的慌乱袭向他全身,他脑子里一片空白,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办。
“师父?”低沉的声音突然从他前方不远处传来,那人踏过水渍,有些诧异,“你怎么在这儿?”
“霍年?”张丰欣喜地站起,悬着的心猛地落下,他大喘了口气,循声转向声音来处,“卧槽你吓死我了?你怎么回事啊?!”
霍商:“……”
霍商莫名其妙:“霍年是谁?师父过来,别站在那儿,小心脏了你的手。”
张丰:“???”
张丰刚放下的心嗖一下又提起来了,这次跳得更快,震得他整个人都有些站不住。
“你……你在说什么?卧槽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啊,你他妈别欺负瞎子啊!”
霍商不知道张寅在说什么,他拉住张寅四处乱挥的手,将他拉到自己身边。
此时如果有第三个活人在场,恐怕已经要叫出声来了。
小树林中横七竖八倒了数十人,每个人都身负重伤,血流了一地,有的血色已经变得黯沉了;毫不知情的张寅就站在一地血泊里,青衫下摆染成了刺目的血红,双手、宽袖上也沾上了血迹。
仿佛地狱般的场景让站在血泊中的张寅显得更加无辜和纯洁,然而他越是如此纯洁,与周遭格格不入,让人只敢远远望着,就越是能勾起人心中无法言说的施虐欲。
想污染他,想将他拉下地狱,想在他洁白的面容上沾上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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