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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一愣,原来是要两清的意思。以前有感情的时候无所谓,现在感情断了,钱财必须计算清楚,当初怎么帮她的,还回去,她对他就再也没有心理上的亏欠了。
许慎摇头轻笑:“其实不用这样,你本来也不欠我什么,十几万,睡两年,挺值的。”
叶词一点儿没生气:“不会吧,睡两年,值得动结扎手术吗?”
许慎眼睑微颤,凝她数秒,幽暗一闪而过,做出慵懒神情:“我是为了自己舒服,戴套没那么爽。”
叶词耸耸肩:“那你手术白做了,以后身边人换得勤还是用套子吧,不然容易得病。”
“谢谢你关心。”
“不客气。”
叶词与伏茜见着面,两个人亲亲热热地拉手寒暄,不痛不痒地说了些问候的话。
意外的是,怎么连伏茜也开始拐弯抹角打听起梁彦平,试探她的反应。
叶词用指尖抚摸眉骨,笑着敷衍过去。
“许慎呢?”
“喏。”伏茜朝那边的桌球室抬了抬下颌。
许慎刚打了两杆子球,身上带着酒气,困了,随手捞一把椅子反坐着,胳膊交叠搭在椅背,额头埋下去,露出乱糟糟的后脑勺。
伏茜向叶词使眼色:“有时跟个小孩似的。”
“他比我大一岁,今年二十八了。”
伏茜笑说:“是啊,我在他这个年纪都已经离过一次婚了。有些男人很晚才成熟,尤其像他这种家里娇惯的。”
叶词说:“各有各的活法,就这么潇洒浪荡一辈子也挺舒坦。”
伏茜摇头:“表面是挺舒坦,灯红酒绿,出门一大帮朋友跟着捧着,花钱如流水,每天都有饭局牌局。记得有一次谁过寿,热闹得很,到半夜大伙儿都散了,阿慎坐着发呆,忽然笑起来,跟我说,他现在就剩一副空壳子了,里头是人是鬼都分不清……这几年醉生梦死,喜欢他的姑娘前赴后继,大多时候他也逢场作戏,但身边其实没什么女人。我们尝试给他介绍对象,那个女孩子各方面条件都很优秀,乖得像个天使,阿慎起初有点要认真的意思,谈过一段时间门还是无疾而终,人家都不晓得什么原因,伤心了好久。我不是想帮他说话,他自己作的孽自己承担后果,只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早晚会出问题。你有空劝两句,或许他还肯听。”
叶词低眉沉默片刻:“我不知道他会这样。”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一失足成千古恨。”
叶词笑笑:“日子怎么过,归根究底全看自己的选择,讲再多道理也没用,等到合适的时间门他会突然觉悟的,不用太悲观。”
伏茜听罢只能无声叹气。
叶词走到台球桌前找许慎说话,他脑壳晕,稍微换个姿势,侧脸压着胳膊看她。
离得远,伏茜听不清叶词讲了些什么,许慎一声也没吭。
没一会儿她说完,同伏茜打个招呼,这就走了。
“聊这么短?你别这副死样子,赶紧送送人家呀。”
许慎撑着台球杆起身,转而倒进沙发,伸长双腿瘫着:“她来提醒我注意边界,不要给叶樱造成不切实际的幻想,那丫头最近老想撮合我们。”
伏茜摇头失笑:“人家妹妹死心塌地把你当姐夫,你拿这么好的牌,打得稀巴烂,不知道在搞什么。就算你们有心结,都已经年过去,早翻篇了。你要还喜欢,实在惦记,再把人追回来呀。”
“谁惦记了?”许慎有气无力,自嘲般讪笑:“她心肠多硬啊,找回来继续往我身上插刀子么?掏心掏肺两年,没有哪一天不是对她用的真感情,可是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她有没有喜欢过我,可笑吧?换做是你能想得通吗?反正我想不通。”
一直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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