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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北树爷爷正在看电视,饭桌上已经摆上了还冒着丝丝热气的饭菜。齐爷爷听到动静回头,他头发已经发白了,身上穿着一件老旧的麻布衬衫,手里拿着大蒲扇,他放下扇子起身走过来,脸上笑眯眯地开口道:“哎,阿树和小同学都到了,那就开饭吧。”
老太太一进门便拉着两个小的到桌子边坐下,朝客厅方向唠唠叨叨着:“他爷爷也赶紧来吃饭吧,我说他们就到了要出去看看你还不信,我知道客车几点到我们寨子里,你看我才出去几分钟就等到北树他们了……”
这民族话听起来像是外语一般,齐北树不解释的话樊歌压根听不懂,但樊歌一直笑意盈盈地听着。齐北树和老人家说了两句就拉着樊歌走到楼梯下的一间小房间里去了,灯光一亮原来是卫生间。樊歌以为这里的厕所都是茅坑,没想到而是便池。地板上铺着地板砖,镜子和洗漱池皆是现代样式的。
樊歌简单地用簌口水清理了一下口腔,把嘴里的酸涩去掉。他看着镜子里的正在低垂着眉眼洗手的学弟:“看到他们我想到了我爷爷奶奶,在这里有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齐北树不满他的话,也抬头看着镜子里的人,他用肩头轻轻地撞了他一下:“什么宾至如归,这里也是你的家啊。”
樊歌哈哈大笑:“对,也是我的家。我以为咱家上厕所是要蹲坑呢!”
齐北树看着大笑的学长,他笑了一下:“寨子里也有人家是用茅坑的,不过从我记事起我们家就没用过。”说罢,他又对学长的话感觉到有点无语:“学长,你怎么能在饭前提这种问题啊?”
樊歌双手推着已经洗好手洗完脸的人出去:“哈哈哈,好好好,不提了,我们赶紧出去吃饭吧,不然爷爷奶奶该等急了。”
齐北树没有动,他抓住学长的双手把人拉进怀里低头凑过去蜻蜓点水地亲了亲樊歌的唇角后退开一步拉着人的手腕出去了。
齐北树眉眼弯弯,嘴角上扬。他用乡话冲着外面的人大声喊道:“奶奶,我们一路上都饿惨了,现在终于开饭喽!”
樊歌跟在他的身后,颇有点哭笑不得地看着他,虽然听不懂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能感受到他雀跃的心情。
饭桌上,奶奶一直给他们两个小的夹菜。爷爷奶奶一直在对他们絮絮叨叨地说着话,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慈爱。
吃完饭过后,樊歌在客厅里坐着看电视,齐北树和他爷爷奶奶在厨房里忙活着收拾东西,樊歌也想过去帮忙一下。毕竟爷爷奶奶忙着给他们做了一大桌子的饭菜,收拾一下东西也是应该的。但是齐北树表示不用了,坚持让他坐着别动。爷爷奶奶也想推着他们两个去客厅里坐着,但是年老的爷爷奶奶挨不过齐北树这个身高一米九的人,便让他也跟着来收拾东西了。
此时樊歌正站在二楼阳台上,隔壁栋的木制楼房是刚刚吃饭的地方。樊歌以为他们会和爷爷奶奶一起睡在木楼的二楼房间里,但是收拾完东西以后齐北树就拉着他出去上到旁边的红砖黑瓦楼里了。这里里面一楼是客厅,家具什么的都是现代式的,布沙发宽大又舒服。冰箱、电饭煲等家用电器一一摆在明亮的厨房里。二楼有三个房间,地板和墙面都是木制的。齐北树的房间非常整洁,门口旁边放着一个小柜子,里面全都是他上小学时的书,还有各种玩具,衣柜也是旧式衣柜,里面的衣服大部分都是民族服饰。床就是双人大床了,齐北树太高了,小一点的床怕是睡不下。
外面蛙声一片,寨子里的人家灯火点点,视线再过去一点看见的是红光点点的风雨桥。风轻柔地拂过带着清淡的香味,恰意又舒服。
齐北树忽然从后面环住樊歌的腰,脑袋搁在他的肩上,下巴震动了,他道:“这栋房子是前几年建的,我爸妈过年回来要在这里住几天。这是我的房间,我在隔壁木楼老房子里也有一间屋,但是现在已经成为杂物房了。”
樊歌侧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眉眼,他单手抚上那张脸,盈盈一笑道:“这里可以看到天上的星星,空气非常的清新,蛙声一片也不觉得吵闹,反而有一种静谧宁和的感觉。”
齐北树侧脸感受着那人指尖的温热,闻言抬眸看了一眼天空,果然,星光熠熠。这是在城市里不曾有过的一幕,灿烂的星光只出现在没有霓虹灯的地方。
夜色撩人,人也撩人。
第二天闹钟响起来的时候天还是黑压压的一片,昨晚两个人说好了去看日出的。
樊歌顶着鸡窝头在黑夜中懵了几分钟才想起来自己现在在哪。学弟还没有醒,但是手脚却缠着他的腰侧,他想起床但是却动不了。樊歌无奈,他捏住了齐北树的鼻子。齐北树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自己呼吸不畅,过了一会他就醒了。他反应过来了是身边的学长在作祟,他一翻身压在樊歌身上,双手捆着人,声音还带着起床时的朦胧和沙哑:“学长,你居然谋杀亲夫!”
樊歌就着床头手机屏幕的灯光看着压在他身上的学弟,手放在他腰上挠痒痒:“哎,学弟,这个闹钟还是你昨晚调的,它没有闹醒你却闹醒了我。还有你刚刚搂着我的腰,我动不了只能这样叫你起床了。赶紧的麻溜点,不是要去看日出吗……唔……”
齐北树身上的重量都压在了樊歌身上,两个人肌肤相触,胸膛相蹭。这个手机屏幕的亮度有一点暗,他只能看清学长的脸部轮廓,他俯身堵住了那张开开合合的双唇。
舌头伸进嘴里翻搅着唇舌交缠,扫过舌尖的时候按揉在乳头上的指腹突然重重地一压,樊歌呜咽了一声。
因为这两天要出去走一走、玩一玩,齐北树怕做了的话,樊歌的身体受不了只能躺着,所以昨晚便没有做。虽然没有真枪实干到底只是互相口交了一下,但是齐北树把樊歌全身上下都亲了个遍,还把胸前的两点都吃肿了一圈。今天早上还在隐隐作痛着,刚刚那一按樊歌觉得又痛又爽。
唇舌交缠之际,樊歌呜咽着小声骂他:“痛,昨晚,我这里怕不是被你吸出奶来了……还有没刷牙啊!”
齐北树含着他的唇舌安慰道:“下次我轻一点。”他忽视了最后一句话,说着双手轻轻地揉了揉那两处软软的乳肉。
22
两个人洗漱完以后便出发了,上山去看日出。
齐北树让樊歌不用带衣服过来,拿换洗的内裤就好了。樊歌以为学弟老家有衣服换便听他的话了。这里衣服倒是有,不过都是民族服饰!夏季的衣服,上衣是深蓝色的麻布短衫,下衣是黑色的上宽下窄的裤子……还有头饰是一条黑布,就像是汗巾一样戴在额头上。这些衣服里面绣着很多花纹,不过最大的花纹便是老虎。
樊歌很惊讶齐北树所说的衣服是民族服饰,他和齐北树一起换上了。原来这是齐北树奶奶自己做的衣服,每年生日都给家里的小辈做一套,上面绣着齐北树的生肖图案和出生时的应季花朵。
他们两个出来的时候路过隔壁木楼门口时里面的灯突然亮了起来,奶奶把门打开了,递了一袋东西过来:“北树,和小樊同学去看日出啦,这是昨天做好的粽子,你们带上去吃吧,还是热的!”
齐北树拿着那袋东西,心里暖洋洋的,微笑着对奶奶说了几句话就拉着人走了。樊歌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看到那一小袋东西他也知道是吃的,他也微笑着和奶奶挥手告别。
这里的山都不高,连绵不绝的。去看日出的山被政府修出了一条石梯,山顶上修建了一条木制长廊。石梯上有路灯,虽不是很明亮,但是能看清路况。
“这还是热的啊!奶奶真的……太让人感动了。”樊歌走在石梯上,手里提着那袋粽子,他看着山下的房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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