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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觉得我在骗你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
谢香衣可怜道:“澜澜,如果你实在不想负责的话,你就走吧,我不逼你。”
沈郁澜摸着后脖叹了能有无数口气,眼睛愁出来血丝,她坐到床边,认真地说:“我没有真的怨过谁恨过谁,就连小时候故意捉弄我的高年级男生我都没有记恨很久,因为我根本不在意这个人也就不在意他做的事。但你是例外,这是真的,是我不想承认也得承认的事。可能你不知道,你改变我很多。很长一段时间,我心里对你有发泄不出去的气,我总说不怨不恨了,但我真的压抑很久了。昨晚,我觉得我报复回来了,我把气撒出去了,我心里爽了,所以我说,过去的事就算过去了,我们扯平了,好,从现在开始,那些不愉快的事,一笔勾销。”
“你了解我,你特别特别了解我,了解我的性格了解我的习惯了解我所有所有的喜好,当然,你也知道做什么事说什么话可以轻易拿捏我。”沈郁澜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谢香衣眼神一闪,抱着被子不敢回头看她。
“说回昨晚的事,如果我们真的发生了什么,如果你认为只是玩一玩,那我们就把它当成是一场发泄欲望的游戏。如果你希望我们共同为这件事负责,那我听你的。”
“是为了爱吗?”
“不是。”
“那你会再爱我一次吗?”
“不知道。”沈郁澜走去衣架那里把谢香衣的衣服拿过来给她,背过身说:“反正我是单身,你也是单身。”
谢香衣心酸笑笑,“总之,就是为了责任呗。”
“嗯。”
“那也没关系,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好,怎样都好。”
沈郁澜摸摸裤兜,想掏手机发现忘带了,“不过话得说在前面,你知道我的底线在哪,如果我什么都没有做,不要骗我,再也不要。”
谢香衣系扣子的手一顿。
沈郁澜脸色憔悴,“我真不记得了,所以你就是把猫脸说成虎脸我都不知道,我现在脑子很乱,你应该也是吧,这样,你再好好想想,如果你还是坚持这番话,那你就给我打电话,需要我负责,没问题。如果不打,那我就摒弃我的那些原则,再见面,我们就是朋友。”
尾音淹没在关门声中。
谢香衣疲惫地躺倒在床,脸埋进枕头里面,陷入深深的挣扎.
洗漱完毕,换了身衣服,跟着前面引路的小黄走出食杂店,沈郁澜看到那辆停在食杂店门口的骚车。
忍不住啧啧两声,想起那件烦心事,小脸很快垮下来了。
“烦死了。”
一阵闷闷的哼笑声随之响起。
沈郁澜脊背骨一凉,扭头看见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的闻砚书。
超短裤配吊带小背心,露出一截没有一丝赘肉的细腰,穿得清凉暴露却不显得低俗,随意往那一站就好像模特在T台摆pose,特自信特优雅。
也是,她本来就是模特,一个人就能把灰扑扑的小镇街道走成巴黎时装周。
墨镜往上一推,阳光刺向她微微红肿的双眼,闪躲一下,注意到沈郁澜打量的目光,她不着痕迹地把墨镜放下了。
沈郁澜问:“咋了啊,没睡好啊?”
“嗯。”伴随一次很轻的点头。
沈郁澜看不到她藏在墨镜后面的眼神,总觉得这样的闻阿姨很有距离感,眼睛是沟通的桥梁,揣摩不到她眼里的情绪,随心所欲的交流就变得困难了。
她倚着门,两条眉毛快要挤一块去了,绞尽脑汁回想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闻砚书倚着另一扇门,小黄好像很喜欢她,拿脑袋去蹭她的细高跟,脚踝铃铛被碰响了,沈郁澜抬头看向她的时候,头一低一歪,她摘下了墨镜。
对视一瞬,闻砚书顶着那双红肿的饱含无尽哀愁的眼朝沈郁澜微微一笑,说话的嗓音比昨晚更哑,“有心事?确定不要跟我说说吗?”
沈郁澜紧紧盯着她。
“放心,这次不跟你妈告状。”
沈郁澜摇摇头,“我是想说,你的眼睛,真的没事吗?”
“没事,就是没睡好。”
“好吧。”
聚在隔壁包子铺跳皮筋的小孩喊得沈郁澜头疼,她往屋里走,“闻阿姨,进来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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