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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他们这次带的人多,恐怕就算不开门,也要把门砸开!你快和月儿找个地方躲躲,我去应付应付。”老刘拉着唐念锦出门,急道:“这后边有个没人知道的杂物房间,您快去躲躲……上次他们来,来就想把月儿给抢回去,后来好在只去了一些东西,这次若再看见你,我也怕拦不住。”
唐念锦却拉住他,道:“既然他们以前见过月儿,这次要来,若找不到人,怕也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硬闯民宅可是大罪,让我出去说说。”
“姑娘,姑娘不可啊!”老刘见她径直朝前门走了,连忙一瘸一拐追了上去。
上次在大街上遇到陆丰成这人,知道是个不讲理的,那时欺她外地样貌,以陆家威胁。不同如今,陆丰成只要打听的过,必然也知道他那日撞上的是陆宴。
陆家的名号用不得,他们唯一的靠山便是陈主簿。
门外来的人除陆丰成这个恶少之外还有他爹,陆兴察既然晓得以“名不正言不顺”的名头拖陆宴下台,那必然也是个讲面子的,自家二弟刚刚去世没有多久,便不顾侄子死活来争夺家产的事,明面上他不会做,非得找个借口,先否了陆宴继承的资格,在营造舆论声势来争夺家业。
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人,但至少不如他儿子那般蛮不讲理,鲁莽作威。
外面还在砸门,贸然开门指不定会砸到自己,唐念锦先是扔了个坛子到外面,听得一阵哀嚎和脆响,砸门声停了下来,这才打开门。
那陆兴察站在一众青年中间,捂着脑袋,尖声道:“是谁?谁砸的我?”
陆丰成站在他身边,父子两五官相似,陆兴察看着要胖一些,一对八字胡气的上扬。
张五站在最前面,带着十多个凶神恶煞的青年正堵在陆家门口。
见门打开,众人连忙看了过去。
却见一个柔柔弱弱,不过十四五岁的小娘子,穿着淡青交领叶纹衣,白梅叶带裙,杏目红唇,肤如凝脂,面上沉着淡然,毫无胆怯之色。
她上前一步,开口却掷地有声:“依祁朝律法,以威若力而取财,先强后盗,得财为钱及伤人者,死。”
“陆兴察,你若真敢动手,伤了陆家人,届时告到官府去,断你将来财路生计不说,连命也保不住!”
“你若不怕,便上前试试!”
打赌
她这话一出,反倒把众人镇住了。半晌,张五反应过来,怒喝道:“又是你?陆宴那小子胆小不敢出来,躲在女子身后算什么本事?”
“小少爷不在家,你激我也无用,”唐念锦冷笑,转头对陆家父子道,“陆兴察,当初你被自家长兄赶出彭城,可是去县衙做了证明,从此各不相干。如今你要回来抢家产,且不说陆宴是不是你家大哥的亲儿子,即便他不是,那各处家产的名录上,少东家写的也是他的名字。”
唐念锦深知此刻时机最为重要,若不能立即将对方说服,待他反应过来,只会更加棘手,便继续道:“你无名无分,带着这么多人来陆家抢东西,与强盗有何分别?退一步说,即便你们没抢到东西,单是持仗来这儿闹事,也要流三千里!”
“好你个伶牙俐齿的小娘子!先前放过你,没想到让你在这儿给我添堵!”陆丰成见她态度不卑不亢,几日不见,模样反倒更加水灵了些,更想把她抢回去,尝尝滋味。这小娘子长的娇俏,性子却不软糯,有点意思。
陆丰成又朝四周高声道:“别听她的,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会怕一个小姑娘不成?”
听到自家主子发话,张五却犹豫地后退几步,向陆兴察低声道:“这小娘子虽是有几分虚张声势的意思,但她说的也不无道理,您如今还不是陆家当家的,她若真是告了去,陈主簿那边——怕也会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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