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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末日人性（第1页）

顾羽心里头特笃定，记忆里那场大地震明明是十点多的事儿，结果这才八点多，地就晃悠上了。嘿，这事儿说明啥？说明咱脑子里的那些回忆啊，不一定百分百靠谱了。大方向可能还靠得住，但小细节嘛，悬了！更让他心里打鼓的是，这变化会不会越变越大，最后跟原来的记忆岔了道呢？这次经历算是给顾羽上了一课，提醒他以后凡事得打提前量。就比如加固房子这事儿，哪能等到地震前一天才动手？万一地震提前一天来，那可咋整？好在，震动没持续多久，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地面就安生了，大伙儿都松了口气。“钱币，你脸色咋这么白，不会真给吓着了吧？”赵鸣搭着顾羽的肩，半开玩笑地说。顾羽瞅了赵鸣一眼，懒得争辩。说没被震着，谁信啊？可这是被“提前”的地震给吓的，跟真震那会儿的感觉能一样吗？这话憋心里，顾羽只能选择沉默是金。回到家，屋里还算整洁，吊灯、挂饰早撤了，没添乱。但餐厅惨不忍睹，饭菜洒了一地，没法吃了。“重弄吧，咱们出去转转，看看附近有没房子倒了，能帮一把是一把。”顾羽爸发话了。顾羽他们应声，还是留了个心眼，让张磊守家，剩下的人开车出门查看。“大过年的遇上地震，也是没谁了。好在咱在农村，市里估计乱套了。紫风大厦不知道咋样了，那楼要真倒了，啧啧，场面得多大啊。”赵鸣坐在车里，念叨着。“紫风大厦哪是那么容易倒的，又不是纸糊的。这次地震震源离nj市远着呢，市里顶多受点影响，不至于太惨。”顾羽接话，心里也默默祈祷着一切安好。顾羽拍拍方向盘，轻松地说：“咱别自个儿吓唬自个儿，这地震虽然让我想起汶川那会儿的紧张，但情况不一样。那会儿是全力以赴救援，现在这天气，确实救援难度大，可咱得相信政府能照顾好大家。”杨光在后座叹了口气，接话道：“是啊，想到汶川那会儿，心里头就沉甸甸的。不过现在嘛，nj市那边，我听说安置工作做得挺到位的，灾民们有地方住，有饭吃。”顾羽点点头，眼神坚定：“没错，nj市的兄弟姐妹们，政府肯定不会让他们受苦的。咱们先别想太多，看看实际情况再说。”一行人驱车在周边转了几圈，只见几栋老房子的墙面上多了几道裂痕，真正倒塌的房子却没见着。赵鸣挠了挠头，一脸疑惑：“怪了，刚才震感那么强，房子咋这么坚挺呢？”顾羽笑着解释：“农村的房子，大都是自家建的，材料实在，手艺也精细，哪像外面传的那些豆腐渣工程。这点小震，伤不了根本。市里的房子嘛，抗震标准高，更是不用担心。”赵鸣一听，突然想到什么：“那幸福新村那边呢？他们的房子都是后来建的，质量能靠谱吗？”顾羽眉头一皱，随即果断地说：“嗯，你说得对，那边得去看看。虽然理论上问题不大，但实地确认下才放心。”说着，他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头调转，直奔幸福新村而去。路上，顾羽心里默默盘算着。幸福新村，那个因为水厂建设而搬迁的地方，对他而言有着特别的情感。那里曾是他长辈们生活的村庄，如今虽已变迁，但那份牵绊仍在。只希望，这次地震，别给那里带来太大的伤害。顾羽一到场，心就猛地一沉，那原本五层三个单元的楼房，现在就像被咬了一口的大蛋糕，只剩下一个单元半苟延残喘地立着。赵鸣他们几个，车一停稳，推开门就愣住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片废墟前乱成一锅粥的场面。杨光他们也是，一个个跟雕塑似的，盯着那群人为了点儿吃的，争得头破血流。你抢我一袋米，我夺你一块面包，几十号人，在废墟边上演着野蛮的“生存之战”。哭喊声？救援声？统统没有，只有无止境的争抢和撕扯。赵鸣心里那个震惊啊，简直无法言表。他转头看看顾羽，却发现顾羽的表情异常冷静，甚至有点冷漠，仿佛这种场面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咱们还救人吗？”赵鸣的声音里都带着颤抖，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顾羽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不带一丝温度：“你看看这些人，为了一口吃的能这样，底下埋着的人，又能指望谁来救？他们都是同村人，血缘亲情在灾难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说完，顾羽转身就上了车，留下赵鸣他们四人面面相觑，半晌才回过神来，匆匆跟上。车子启动，一路无话。车厢里的空气沉重得能拧出水来，每个人的心里都五味杂陈。赵鸣更是，一路上头低得快埋进胸口了，到家了还愣是没缓过神来。顾羽下车后，没有多言，他知道，有些路，得他们自己走，有些道理，得他们自己悟。，！毕竟，温室里的花朵，总要经历风雨才能成长。这趟经历，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一次震撼的洗礼。或许，从此以后，他们会更加珍惜眼前的平静生活，更加懂得在灾难面前，人性的复杂与脆弱。“爸，没啥大事儿，就是早上赵鸣他们看见了点吓人的场景，心里头有点缓不过来。”顾羽轻轻拍了拍老爸的手，就匆匆往工作室走，“您别担心，赵鸣那张嘴，啥秘密也藏不住，不用我多说。”午饭时分，餐厅里气氛怪怪的，大家吃饭都像嚼蜡似的。顾羽心里明镜似的，却没多言，饭后一头扎进工作室，继续捣鼓他的外骨骼动力装甲。下午，赵鸣风风火火闯进来，一脸焦急：“顾羽，你说这地震，得多少人遭难啊？以后还会不会有这样的灾难？”顾羽抬头，眼神里透着几分无奈：“这谁知道呢，灾难这事儿，谁也说不准。只要末世还在，危险就跟咱们如影随形。”“那你之前加固房子，是不是早就料到地震了？你咋不告诉大伙儿呢？”赵鸣语气里带着质问。顾羽放下手头的活儿，平静地看着赵鸣：“你以为就我一人知道吗？国家机器那么大，信息网那么广，要是有确切消息，能不传开吗？再说了，如果我提前说了，信不信由你，但很可能我们这些人现在也就不在了。你问我知不知道，我告诉你，我知道了也不会轻易说。换成你，知道了这样的消息，你会怎么做？”赵鸣被问得哑口无言，憋红了脸，半天挤不出一句话来。顾羽拍了拍他的肩：“回去想想吧，人心难测，有时候救人是善，但也得看值不值得。别把自己也搭进去了。嘿，你知道吗，救人这事儿，不管对方值不值，咱心里头得有个数。在伸出援手之前，琢磨琢磨，这救人的动作会牵出啥样的连锁反应。我也老想着能英雄救美，最好人人都能平安无事，但现实嘛，它总爱给人点教训。我现在手头上的能耐还不足够，可心里那股劲儿啊，它告诉我，等我能耐够了，我铁定得去做那些能保护别人的事儿。”说完这些，顾羽站了起来，轻轻拍了拍赵鸣的肩，那动作里满是理解和鼓励。“哎，兄弟，钱嘛，身外之物，别太往心里去。咱都是会犯错的凡人，重要的是从中学到了啥。”“嗯，我懂了，谢谢你，羽哥。”赵鸣的声音里透着释然。“行了，快去好好休息一晚，脑袋清醒了才能想得更明白。”顾羽笑着，眼神里满是温暖。等赵鸣的身影消失在门外，顾羽轻叹一口气，随即转过身，继续埋头于手头的工作。他知道，生活就是这样，一边解决眼前的难题，一边默默积蓄力量，等待着那个能够改变一切的机会。：（）重回末日前：带领地球成就至高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