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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容琢扯了下唇角。
人到老年,名利已经看淡,钟光埔仅有的爱好就是那几匹马,立刻吩咐人把马鞍拿去换上。
“咦,这上头刻的还是彝文。容琢,你有心了。”
钟光埔的太太是彝族人,去世时还不到四十岁,但他再未续弦也没有过任何绯闻。对马鞍爱不释手:“不错不错,手工制作这块儿还得是我们中国的手艺人。”
谢容琢看向沈谧,他只说准备礼物,没有透露其他任何信息,没想到她还挺会投其所好。
“好马配好鞍,照夜值得。”
沈谧掏出手机:“钟先生,我帮您跟照夜拍张照?”
“好啊。”钟光埔得了好鞍,被哄高兴了,看沈谧的眼神变得和蔼可亲:“你跟容琢也一起来吧。钟绪,你来帮我们拍。”
沈谧看向谢容琢,得到他的默许后,转头笑道:“好呀。”
三人一马,面带微笑。
——左边站着教科书级别的银行家,右边站着锐兴银行总裁。
这张合照,沈谧感觉可以吹一辈子!
钟光埔坐下来,亲自给两人斟茶:“容琢,你这是得了一员女将啊。”
谢容琢执起茶杯:“您过奖了,她初出茅庐,以后还需要叔伯们多提点。”
“那是当然。我年纪大了,还有很多孕育中的商业需要你们年轻人去实现。你跟几位叔伯也要多沟通合作。”钟光埔叫来助理,吩咐留下沈谧的电话号码。
“今后有好的项目,好的想法需要资金方面的支持,可以直接来找我。”
金融圈讲究圈子文化,这人脉是她一辈子也摸不到的,沈谧控制住内心的激动。
“谢谢钟先生!”
钟光埔笑道:“容琢的眼光可不是一般的毒啊,跟着他,你能学到不少东西。”
沈谧点头:“是。”
“容琢,”钟光埔看向谢容琢:“咱爷俩也有小半年没赛过马了吧?走,陪我比一场。”
谢容琢:“好啊。”
穿上马术服的谢容琢简直就是画里走出来的王子。
沈谧坐在休息室看他纵马驰骋,瞬间忘掉烦恼,嘴角不自觉上扬。
“我爷爷难得跟人说这么多话,沈谧,你行啊。”钟绪坐过来,扭头看向赛道上那两匹快马,“那马鞍在哪买的?给个链接呗。”
沈谧抿唇笑了笑,一脸的“天机不可泄露”。
“得,多了就不珍贵了,我懂。”钟绪瞅着沈谧这一身大牌限量,问:“容琢送你的吧?”
钟绪并没有瞧不起人的意思,有的人天生张扬,而有的人天生内敛,沈谧属于后者。她并不是刻意追求奢侈品的人,这一身昂贵服饰被堆到一起,倒像是被人强加给她的。
沈谧好奇道:“怎么不像?”
钟绪抬抬下巴:“你就差把那包供起来了。”
“那我以后要装得更像一点。”沈谧拎起包包挂到手腕,“实际上它就是我的。”
钟绪忍俊不禁:“你可真有意思。”
马蹄声渐近,沈谧侧头看向赛道。谢容琢拉缰勒马停下,坐在马背上朝她这边看过来,高大挺拔的身躯逆着光,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沈谧,过来。”
沈谧差点被茶水呛到。
过去干嘛?
骑马吗?
马鞍都是为一人设计的,她想上去也坐不下吧?
还好,谢容琢只是让她拿东西,跟他去更衣室换衣服。
谢容琢以前没这么喜欢使唤人,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变得特别“依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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