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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说前几日上山腿还疼,不想去。
外公说缺乏锻炼,要不不乘马车,散步过去。
我思忖片刻,迟疑道我是退婚女,赴宴不妥。
外公说若再推拒,加抄一本女则。
宋观棋站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心,却还有心思,摇头晃脑,学着老夫子的语气接茬道:“此等想法,迂腐至极!”
——
宋淑芸根本顾不上她温柔端庄的大小姐不能抛头露面的对外处事准则,眼巴巴地站在门前等我。
我甫一下车,就被她的大力金刚手拖了去。
我真的想不通,这样一个文文弱弱的女孩子,怎么能有这么大的力气!
我和宋礼监打了个照面,都来不及行礼,连话都只出口了“见过宋……”三个字就被拖进了内院。
我分明看到宋礼监眼里的错愕和愤怒。
这两姐弟,还真的是作死,皮实的很。
“赵谖,你来看看这匹绸缎!”她展开一匹粉底碎花料子,恨不得把绸缎呼我脸上,“我舅父前些日子专门给我送来的。”
“这柄发钗,用的是上好的籽料,你看这光泽!”
“还有这盒胭脂,里头掺了金粉和香料,细腻的很!”
“对了,还有这个!”她把胭脂往桌子上一扔,拉开抽屉拿出一张手帕,“我很喜欢!”
这不是我用来包折扇的丝帕么?前几日被宋观棋拿了去,怎么就到她手里了?
我哂笑两声,干巴巴地道:“喜欢就好,你要是喜欢,我改日再送你。”
宋淑芸倒是娇羞起来,捏着帕子忸怩道:“我就说这帕子是你送我的!你看这上头专门绣了株芸草,宋子小六还敢和我争论!”
“本小姐心情好,这些东西都送你了!”
她大方地招手,她的侍女揽月立刻把刚刚那些物件都打包起来,塞进春秧怀里。
“言归正传,你找我来是想说什么?”我伸手弹了下她的脑门,把她那些羞赧的女儿家做态赶跑得干干净净。
屋子里只剩我们二人。
她拽着我的手坐下来,凑到我耳边,压低了声音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神神叨叨!我能有什么打算?”我轻轻推了她一把,眯起眼睛调笑。
她凑得更近,拽着我的衣袖,不让我糊弄过去。
“哪有那么快就能有结果?”我索性也不挣扎了,头靠在她的肩上,懒懒道,“能做的就只有等。”
“金梧使臣又来京了,你可知道?”她闲来捉着我的袖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揪袖子上的花瓣刺绣。
“进城就闹得沸沸扬扬,这帝京城谁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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