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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兼具成熟度和妖娆的女人,披着条贵气显得庄重的披肩。但面容姣好秀丽,年纪比焦莱还小几岁。
一进屋,女人就没有边界感地坐在餐桌前,使唤道:“新来的月嫂?帮我添副碗筷。”
焦莱不认识这是谁,踟蹰不前地看了眼姜苔。
见她没说话,才照做。
“苔苔,这周末我生日,你和姜总一块来吧。”女人笑得甜美无害,“不然留你一个人在家吃饭,我于心不安。”
姜苔皮笑肉不笑地敷衍:“再说吧。”
女人对她的态度已经习惯,低头吃了两口饭。下一刻却倏地站起来,惊惶道:“什么东西?”
屋里其他人对厚重桌布下的动静一无所知,姜苔更是淡定。
“是蛇吧?”女人想起脚踝的触感,花容失色地往后退,“桌下有蛇!”
焦莱听到这话不可置信:“这位小姐,大冬天的,屋子里怎么可能有蛇?”
女人踩着高跟鞋跑出餐厅这一块,趔趔趄趄往门外的车那喊,仿佛亲眼目睹:“张叔!家里有蛇,好大的一条蛇!”
“苔苔,你脚先抬起来。”
焦莱见女人不是开玩笑,这才赶紧示意。
法式桌布厚又长,全然盖住整张矩形餐桌。姜苔不以为然地把脚伸上来,盘坐在椅子上,继续吃饭。
真是蛇的话,焦莱也不敢碰:“阿凛,你也站远点,我去花园拿铁锹来。”
餐桌边没了大人,沈凛俯身去掀桌布。
黑漆漆的餐桌下,还真有一条拇指宽的黄色小玉米蛇,正快速地游过来,一点点地盘在姜苔的毛拖鞋旁取暖。
沈凛自小在镇上长大,见过野生蛇,认出这显然是条宠物蛇。
听见大门口张叔和女人走近的声音,他正要站起来,却被坐在那的姜苔抬腿,一下踩在后背。
他被迫半跪下,不解侧头。
看见她用口型说了三个字:藏起来。
张叔拿着把扫帚,跑进来问:“苔苔,鲍小姐说餐桌下有蛇,你怎么还坐着?”
“鲍阿姨在无中生有什么?”姜苔掀开桌布,让他们看,“沈凛,你在底下这么久,看见蛇了?”
沈凛从桌底下出来,站直了些:“没。”
“有,大蛇,还嘶嘶地舔我了。”那位鲍小姐还没缓神,呼吸急促,“真的是蛇!”
焦莱也拿着铁锹姗姗来迟,和张叔一起把餐布掀开。两人又在客厅找了一圈,一无所获。
“烦不烦啊?”姜苔一碗饭见底,像是忍无可忍地摔筷子,“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张叔斟酌地看向旁边的女人,打圆场:“鲍小姐,要不今晚我还是送您先回去吧?姜总这两天也不在家。”
女人惊恐地又看了眼餐桌那,不占理,气红着脸出去了。
吃个晚饭被闹一通,谁也不顺心。焦莱还没明白这女人到底什么来头,跟着出门送客。
沈凛外套口袋里那条蛇在这时探出三角头来,又被他摁回去。
姜苔这会儿倒看得出很开心了,下巴高傲地微抬,还哼起了曲儿。雪白的齿,微红的唇瓣,整张灵巧的脸都明媚起来。
沈凛默不作声地看她。
那股熟悉的娇艳感似乎又回到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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