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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在他脑子里不断循环回响,跟加了混响电音一样有魔性。
好不容易睡着了,又梦见佘淳一挽着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朝他走了过来,
原本还是普通打扮的两人,一到他跟前就换成了婚纱和西服。
甚至梦境一转,他还看见佘淳一怀里抱着一个孩子,床边依旧站着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男人,两人齐齐冲着他笑,“看,这是我和他的孩子,以后就要叫你叔叔了。”
神他妈的叔叔啊。
他一晚上都没敢闭眼,全靠意志力撑着。
祝京棠刚冲到脑门的火气突然就灭了一半,这手机对面的人也算是她的半个债主了。
可是工作室打卡时间是九点半
刚熄灭的火再次蹭的一下暴涨起来,
“宴潮凛你真有病,没睡醒就去维港的海里游几圈,他爹的工作室九点半上班!”
祝京棠挂断电话后将手机扔在床尾的小沙发上,转头就看见裸着上半身的男人正靠在床头看着她。
见她望过去,靳泊谦轻轻挑眉一笑。
“笑什么笑?”祝京棠扔下一句话转身就进了洗漱间。
留下靳泊谦一个人在床上愣了好一会儿,看着洗漱间的门被关上,他这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上半身。
转身走的这么干脆利落。
这是勾引不到她了?
新鲜感过了?
还是他魅力缩减了?
&
祝京棠将问来的消息给宴潮凛发了过去。
棠【两点半,isood,男方叫季左白。】
宴潮凛正躺在车后座补觉,消息提示声都没把他震醒,还是前座的司机把他晃醒的。
他费力的睁开双眸,看到消息的瞬间,思绪顿时一片清明,手上打字速度快到飞出残影【你将会是我唯一的义父!】
“去把港大一个叫季左白的资料给我发来,是佘阿姨带的研究生。”给手机对面的人发了条语音后,他伸手拨了拨自己的头发。
拉着司机转身看向自己,“造型乱了吗?”
司机摇头。
“帅吗?”
司机点头,又斟字酌句道,“少爷,你系冇瞓到一个好觉啊,黑眼圈嘅样太狼狈了哇。”(少爷,你是没睡到一个好觉啊,黑眼圈的样子太狼狈了哇。)
宴潮凛立马垮起个批脸。
约莫一刻钟后,手机上发来了几张图片。
上面是季左白一些资料,发消息的人特地把‘港大地质学教授的儿子’这几个字圈了起来。
甚至还贴心的把季左白的车牌号给他发了过来。
宴潮凛‘切’了一声,谁还不是个研究生了。
他当初可是本硕连读的,要不是因为他被家里老头子拎去早早继承家产,说不定现在他就是在读博士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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