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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天 第05章 调查听证（第2页）

“你拿上面压我，我最反感有人拿上头压我。”姜主任鼻子都气歪了，她说这些，柳青泥想到汪卫东找局长压姜主任那事，这事肯定让她不舒服。

看来姜主任真生气，她抽口中华细枝烟，朝空中吐一圈、一圈又一圈，一连串烟圈......

办公室内沉闷的空气，让人透不过来气，乔伊念心里一阵抽搐，她心里有些迷茫。

姜主任起身离开办公室，不知去哪里？

他们仨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应对，只是相互问，怎么办？

办公室空气沉闷，令人窒息。

不一会，姜主任返回来，她手里拿好几瓶矿泉水放到茶几上，“矿泉水，解解渴。”

他们没心情喝矿泉水。

他们不吭气，闷闷不乐，这时姜主任突然问一句：“你们谁有汪卫东电话，让他来一趟。”

赵喜说我没有，乔伊念也说没有，柳青泥想说我也没有，想到上次送钱一事，弄得挺尴尬。

“柳青泥，你不会没有汪卫东电话吧。”赵喜看着柳青泥说，柳青泥无法说自己没有，他只好说“我找找看，有没有？”

翻阅电话号码簿，很快找到汪卫东电话，拨出电话，手机里传出电话通话中占线，根本接不通。

这时姜主任开口：“共产党现在政策多好，国富民强，社会开明，人民安居乐业，百姓生活幸福，多么伟大的时代......”

仨个人听得有些发懵，不知姜主任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大冷天找他们来，给他们上政治课，我们也没说不好啊，他们听得莫名其妙......

姜主任说完这些，她站起来离开办公室，一会返回来。

如此反复几次三番，她说会话离开又回来，这什么情况，难道她工作天天这么忙吗？

趁姜主任离开，柳青泥再次拨打汪卫东电话，还是打不通，乔伊念试着打电话，打不通，感觉自己手机不好使。

正在这时，姜主任回来，她接着说：“你们知不知道茅山林业局发生一起炸麻花小商贩，被判刑案件。”

仨个人同时摇摇头，他们做自己生意，什么案件接触不上。

姜主任说：“小商贩炸的麻花好吃，那是在麻花中放入违规铝香甜泡打粉，经过油沸能让麻花变得蓬松，口感松脆，这名小商贩被判半年有期徒刑。”

“还有陈官庄有人用弹弓打麻雀被判拘役，现在法律越来越细化，越来越让你想不到，所以说，在社会上要学习，要学法。”姜主任诚恳地对他们说。

仨人做梦想不到，他们来司法局听姜主任讲法制教育，柳青泥寻思不通，忍不住问道：“请问他们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没做麻花放什么铝，我们没打麻雀。”

“怎么能说没关系呢？小时候我还打过麻雀呢？那时不违法，现在弹弓打麻雀就不行，打麻雀就违法。”姜丽君振振有词地说。

“你的意思我们原来处理废旧电瓶，不违法，现在处理，卖给有资质回收公司就违法？是这意思吗？”柳青泥问道。

“你是不是叫柳青泥？”姜主任吐口烟圈，她兴奋地指着柳青泥说。“你太聪明了。”

“但我还是不明白，省环境厅没说我们违法，怎么到你们这，就违法了呢？这是为什么呢？”

姜主任没有回答柳青泥的问话，而是站起身来，推门走出去。

“这什么理由，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就算我们无证，我们给环境造成污染了吗？”

“没有啊？相反，咱们给顾客以旧换新，咱们还保护了环境，好不好？”一直没说话的乔伊念说。

“你们那是狡辩，国家打击违法犯罪？惩治为主、教育为辅。”姜主任走进来，她坐在他们对面，点燃中华牌香烟。

“我们不违法，我们只是暂存，数量不够3吨，面积不足3平方米，你们不应该对国家环保法律，视而不见。”

“你以为你们在西方国家呢？你们给我讲法律常识，你们不够格，中国法律是大陆法系，西方国家是海洋法系，中国一党执政，多党合作制，人民当家做主。”

仨人越听越糊涂，他们没听说过什么大陆法系，海洋法系。

人民当家做主，不用姜主任解释，他们读小学就知道。

“你说什么大陆还是什么海洋，我们不懂，我们就是老百姓，不管你怎么说，国家制定法律，你们不能不遵守吧？”柳青泥说。

“对呀，中央法令你不能擅自修改吧。”赵喜说。

“什么乱七八糟，我们人民政府，怎么可能不遵守中央法令？“姜主任有些气急败坏。

“那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把我们找来，你不会是闲得给我们上政治、法律课，你绕来绕去，弄得我们都挺累的，有话直说，柳青泥气愤得站起身来。“中午，我也饿了，回家吃饭。”

“别介，来都来了，中午我请你们吃饭，咱们先把话说透，事办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