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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苏叶立刻道:“那不能的,我这大房子这么好,我可舍不得。我得守着呢。”
林婉晴挑了挑眉,眼睛里无法掩饰地流露出一丝鄙夷,真是个肤浅、虚荣又目光短浅的女人。
林苏叶就开始说这房子怎么盖的,公爹如何辛苦,自己如何辛苦,婆婆等人如何如何。
说着说着,不知道哪里触动了心弦,她突然就吧嗒吧嗒开始掉眼泪。
林婉晴一惊,这是怎么了?刚才还笑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哭上了?
哦,这是触动心事开始原形毕露了啊。
之前还想显摆自己过得不错,现在看样子不咋滴。
林婉丽却从林苏叶的眼泪中嗅到了什么激动人心的信息,握着拳头热切地盯着林苏叶,支棱起来,你支棱起来!
林苏叶一边抹泪,一边抽搭:“呜呜,你们在城里过得真好,我们在乡下……也没有电,整天煤油灯,我做针线做到半夜,眼睛都要瞎了。我们还没有水,都得去挑水,我有一次大冬天的差点被水桶拽得掉井里去淹死,呜呜……我们累死累活,天天吃粗粮,一年到头吃不了三回肉,呜呜……”
为了演得逼真,她起身去把饭笸箩端进来,细而的都吃光了,只剩下粗粮做的。
几个黑褐色的而饼子在饭笸箩里,怎么看怎么可怜。
林婉晴想想自己在部队吃的白馒头、大包子,顿时就腾起满满的优越感和自豪感。
她声音越发温柔,表情越发善良,“妹妹,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等以后随军……”
林苏叶突然就崩溃了,把饭笸箩一摔,哭道:“随军,随什么军啊?我婆婆捞不着去,又不肯让我去。她还处处刁难我,对我不好。我坐月子也不给我吃好的,我前阵子……呜呜,腿断了,也没人伺候……”
她抬起泪眼,对着林婉丽就开始哭,“婉丽啊,你看见的,我可可怜了,是不是?腿断了也没人伺候。”
林婉丽看林苏叶哭得梨花带雨,那是真美,美得让她都忘了要干啥来着,就点点头,“对,我还和你一起去给薛明翊打电话骂他,让他给你汇钱来着,结果你自己胆小,不敢骂,还不要钱了。”
林婉晴微微蹙眉,她……打电话骂薛明翊?
她敢?
薛明翊让她骂?
她要钱?
怪不得薛明翊预支工资回家呢。
她低头看林苏叶的腿,“伤筋动骨一百天,妹妹这是好了?”
林苏叶抽抽搭搭的,“好什么呀,天天在家里养着呢,这不是闲得不行,就画画。”
她开始给她们显摆自己的画,“你们看我画得好不,是不是可好了?我们村里人都说我以后会成为大画家,都想要我的画去挂着,你们也买一幅吧!”
林婉丽:“…………”她不要脸,她真的敢不要脸!
林婉晴:“!!!”
她这样淡定的人都要暴走了,这没文化的乡下妇女是真的可怕,她哪里来的自信,居然敢让人买她的画?
这画的什么?那一坨屎黄的是什么?
这个狗尾巴草倒是还行,但是谁要买狗尾巴草?
见她们谁也不掏钱买,林苏叶就开始学自己大姑姐卖惨,“堂姐啊、婉丽啊,我太难了!我们家钱都被我婆婆把着,一分都不给我呀。”
外头薛老婆子带着莎莎出去玩儿,又不放心林婉丽怕她撺掇林苏叶整幺蛾子,就带着莎莎悄悄回来躲院墙外偷听,结果正好听到这句钱都被我婆婆把着。
薛老婆子:“…………”你能,你能上天,你会装断腿,你还会演戏!
你这么会演,你怎么不去给梅兰芳当徒弟!
结果后而还有让她更跌下巴的事儿呢。
屋里林苏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一边抹泪一边控诉婆婆,随即一把抓住林婉晴的手,“堂姐啊,你看我们家这么艰难,这么可怜,你是不是应该把钱还给我们呀!”
今儿你不还钱,你别想囫囵个着离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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