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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朝中本就是主战一派,如果北离使团有人死在南靖,两国战争必起,他就能从中获利。
她让裴熙川帮忙遮掩张郎中一事,没想到最后还给沈榭做了嫁衣。
如果可以,木清辞宁愿这事落在刑部或者大理寺,毕竟与这些人打交道,可比应对沈榭省事多了。
但此事看来已成定局了。
木清辞本不愿让沈榭掺和进来,但如今,好像已经阻止不了了。
既如此,那就只能换一种玩法了。
木翎泽瞧着木清辞这神情感觉十分熟悉,好似之前在北离,她一时大意被陈贵妃算计了一次,她也是这幅样子。
后来陈贵妃的下场啊,怎一个惨字了得。
木清辞那段时间,感觉就是路过的狗都得挨她两巴掌。
木翎泽低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木清辞轻笑着摇头,“没什么,皇兄骑射了得,也曾在军中历练过,应当看得出战马有无问题吧。”
木翎泽道:“这是自然。”
木清辞提醒了一句,“那待会儿皇兄选马之时,可要注意着些。”
木翎泽本想问个明白,但此地又不是方便说话的地方,便只好将满肚子的疑问咽了下去。
木清辞目光不自觉的看了眼太子旁边的七公主秦澜,而秦澜此刻的目光正有意无意的往沈榭身上瞟。
这位七公主是皇后的幺女,太子和晋王的胞妹,从前沈榭进宫来找她的时候,秦澜就喜欢跟在沈榭身后跑,没想到如今竟然还对他痴心不改。
秦澜是宣宁帝唯一的嫡女,从小千娇万宠着长大,她想要的,宣宁帝都会尽力满足,可唯独沈榭,无论秦澜怎么闹,宣宁帝都不愿意给她赐婚。
木清辞跟在木翎泽身后上前给宣宁帝行了个礼,宣宁帝大手一挥让他们落座。
这一过程中,木清辞都没有给沈榭一个眼神。
宣宁帝不悦的瞧了沈榭一眼,主动出声解释,“前些天的传闻永宁公主应该听说了吧。”
木清辞回之一笑,“不知陛下说的是何事?”
“那日昭国公去寻芳阁是朕的授意,他是去那里查案的。”
木清辞是一国公主,性子娇纵傲慢,可以直言表明自己的心意,但她也有公主的傲气,婚约刚定,沈榭逛青楼一事闹得沸沸扬扬,她怎么可能不生气。
那日宫宴上见到沈榭,眼睛恨不得长他身上了,如今竟是一个眼神都不给他。
宣宁帝这一解释,倒是全了木清辞的脸面,也给了沈榭一个开脱的借口。
果不其然,木清辞听到这话,脸上瞬间多了几分笑意,“原来如此,那倒是我误会昭国公了。”
说着木清辞举起手中的酒杯,对着沈榭遥遥一举,“那我便以此酒,向昭国公赔罪。”
沈榭随即起身,举了举酒杯,笑道:“岂敢,这事本就是我的错,未曾及时同公主解释,还请公主莫怪。”
“怎会。”
秦澜看着此举,袖子都给她拽出了褶皱来。
太子在一旁安抚道:“澜儿,注意分寸,待会触怒父皇你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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