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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拿着家伙,听我跟你说。
神父——
同胞,抓住它,控制它。
不,神父,我他妈的不要枪,耶稣基督啊。
我说过要不要了吗?
牙买加人和他们云里雾里的说话方式。有一天我很想对他说,你看,神父,神叨叨地说话并不会让你显得很睿智。但那样的话,我就会失去我在金斯敦最有用的线人。
我认识你几年了?
不记得了,两年,三年?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没道理的话?
没有。
那就拿着枪吧。或者匕首也行,同胞,总之搞点武器防身。
为什么?
因为过了星期二就是星期三。你在星期二做的事情会改变你即将遇到的星期三。
耶稣基督啊,神父,你就不能直话直说吗?哪怕一次也好。
你以为我不会知道吗?是我在告诉你发生了什么,没忘记吧?我知道所有人的所有事情。也包括你。
别继续往后靠了,求求你,别转身,别碰我的腿,他是不是跷起了腿?除了英国基佬,其他人都不会跷起腿坐着。他在看我,我能感觉到,就是那种感觉,后脖颈阵阵刺痒,因为你知道有人在看你。这会儿后脖颈开始抽搐,他妈的停不下来。他用什么姿势看我?像狗那样歪着脖子,心想你怎么会那么滑稽,就像牙买加的孩子,见到我走过去会突然扭头瞪着我,琢磨要是基督真的重临,会不会也穿紧身牛仔裤?他会不会伸手捏住我的卵蛋?他能隔着被单看见我吗?
同胞,你知道你搞砸了吗?你知道你搞砸得有多严重吗?这会儿我都不想说了。
怎么了?上楼坐坐吧,兄弟,外面在下雨。我会跟前台打招呼,让他们别为难你。
我喜欢让耶神给我洗洗澡。
别开玩笑了,神父。这会儿是晚上九点半。雷打得我都听不清你在说什么了。
上周一你来找我,你说,神父,我只想问他一个问题。我对你说,你可以去问,但是,第一,他不是非得回答不可,第二,要是他回答了,你恐怕不会喜欢他的回答。还记得吗?
我当然记得,和你说话的是我,你说你跟罗爸爸说话要当心。
我说的不是罗爸爸。那天你提到的人不止他一个。
啥?你说的是警长杀手吗?你没帮我牵线,是我自己。
我说的是劳动党的人,同胞。你和乔西·威尔斯说了话。
对。怎么了?他在那儿。我问我能不能试试那屎货,他说行啊,我就这么问的。
我还说我的嘴巴很快就不得不封上了,因为他们开始闻到我有线人的味道了。同胞,我只是在说实话而已,我也不喜欢线人。
你当然不是线人,我懂。兄弟,进来谈吧。
我还说别以为金斯敦的每一个人见到白人都会变成傻瓜。没有贫民窟的护照就别去贫民窟。
神父——
没有贫民窟的护照就别去,我跟你说了。
神父,你不觉得你有点扯远了吗?
我说,在我通知某些人之前,你别去某些区域。我说,除非有我陪着,否则别去某些区域。
他妈的神父,我花了好一阵子才明白他并没有他自称的那么厉害。但从另一方面说,只有生活在最底层的渣滓才有可能接触到最顶上的情报。毫无疑问,无论在什么地方,线人永远生活在最底层。不管你飞到哪个国家去,都想不到他们永远是完全相同的同一种人。三分之一是告密精,三分之一是骗子,三分之一是可悲的瘸腿窝囊废,自己也清楚只有他号称自己很重要的时候才算个人物。现在这个尤其如此,他胡言乱语得像是一个人写出了《申命记》。街头护照个屁,最后我在八条巷见到的人觉得他是整个贫民窟最他妈血逼的大笑话。神父以为他敢在八条巷扯他那些鬼蛋吗?你以为他帮你说话或者陪着你,你就能随便来这儿吗?你知道为什么大家叫他神父吗?
他说因为只有他能在哥本哈根城和八条巷畅行无阻。
舔老子的屁股吧,他跟你那么说?喂,同胞们,听见神父怎么跟他说的吗?
不是真的?
不,哥们儿,那部分确实是真的,但不是因为他有耶稣的伟力,血逼白痴总说得好像他马上要给你五饼两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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