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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几条街问下来,却惨遭拒绝无数次。
怪只怪在,楼枫秀地痞气质浓厚,长发压着双眼,眼仁漆黑,隐隐绰绰显得锐利,皱起眉头似乎藏着凶狠,看人的眼神比皇上看乞丐还轻蔑。
一副板上钉钉的地痞无赖形象,带着生人勿近的警惕,小孩看见都得吓哭。
这谁敢要,通通不敢收,纷纷摆手。
不得以,他最后上码头兜了一圈风。
码头大半是青龙帮地盘,楼枫秀跟白虎,大概可以说是郎有情妾无意。
但跟青龙帮,那是有着见面都得挨一顿打的过节。
到码头地界都得蒙着脸。
楼枫秀蒙着脸,绕开插着帮派旗帜的船,看到几艘商货。
日头温暖,春日大好,搬货的赤臂,冲商船老板点头哈腰卑微讨好,最终才要得几文钱来。
他也想张口去问问还要不要人,犹豫半天,弯不下来他金贵的腰,张不开口说讨人喜欢的话。
最后也没开口,只能拐了回来。
另一面,阿月虽瞧着清白,形象引人,却也没什么收获,一些临时活计,找人从不张贴告示。
毕竟识字的大多不会干,不识字的也看不懂,大多都是路边找俩闲蛋,做完结账走人。
贴告示的,又都是些正经活,管了他的吃住,得等月余后才结银两。
到那会,说不定楼枫秀就因为抢人钱袋子被当街打死了。
阿月走过一条街,没有如愿找到合适生计,便拐了道,去书斋见那位老伯。
楼枫秀从码头折返,在街头碰见老杜跟二撂子。
两个闲蛋走街窜巷,看样子也没找到什么活计。
于是仨人一块,在街上寻找阿月,找了几条街,既没找到人,也没找到狗。
找不到算是好事,想必阿月得到了活计,正在忙也说不准。
三个闲蛋蹲在街头,挨个放空。
直到半下午,见阿月牵着粉粉,怀里多了几本书,出现在仨人跟前。
“你做完了?”二撂子忙问“你去做什么工啦?”
阿月摇头“我没找到。”
以为是活计结束,原来一样是一无所获。
“那你手指头怎么回事呀?”经二撂子一问,楼枫秀顺他所指,看到阿月抱着书的手指上,裹了几块药纱。
“磨玉石,不小心伤了手。”
“你不是代书吗?难道要换工种?”老杜问。
“学来有趣。”阿月道。
楼枫秀向他带伤的漂亮指尖多看两眼,没说话。
“唉,要是能下场银子雨就好了。”老杜叹道。
活计不好找,四个闲蛋仰头看天。
春风和煦,黄昏将落,晚市初开,街道闹闹哄哄。
天上飘荡着许多风筝,一群小孩当街玩起蹴鞠。
楼枫秀旁观许久,那蹴鞠仿佛心生感应,突如其来,撞进楼枫秀怀中。
这群孩子见是群遛街的地痞,畏首畏尾不敢要回,其中最高的小孩略加试探,往既然跟前走了一步,小声道“那是我的,可以还,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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