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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中之鸟二（第2页）

苏不疑眉头微皱，像吝啬的猫一样忍痛说：“上次是我赢了。”

西泽尔欠揍的故作姿态停顿住了。

“把它吃了。”苏不疑冷冷地命令，“这是胜者的特权。”

“OK，fine.”西泽尔磨了磨牙，拿起刀叉去锯那块烤过头的熏鱼，“你等着，这轮主动权在我。要是我赢了，我就让你爬上会长雕像大喊一百遍‘我喜欢草莓饺子’。”

“在你挑战之前，我都是赢家。”苏不疑咬字清晰、一字一顿地说：“Loser.”

西泽尔绿瞳一眯，语气阴森森地踩他痛脚：“说起来……赫尔忒怎么样了？”

苏不疑顿住，手指嘎巴一声，蠢蠢欲动。

西泽尔突然微微一笑，“三百万。”

苏不疑硬了的拳头忽然又软了。

“——欧元。”他笑着补上最后一刀。

距离上次殴打同事——特指西泽尔——事件过去不久，苏不疑的账户刚刚被罚款三百万欧元，直接扣成赤贫。

他赔不起。

如果不是因为这次任务经费可以报销，苏不疑甚至买不起北极光号的船票。

藤原真感觉自己顿悟了。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两人根本没有和平相处的可能。

比起协会风传的花花公子和暴力狂形象，他们实际上一个是睚眦必报的装逼犯，另一个更是满脸都写着“我平等地看不起你们所有人”。

他更愿意把这两人的关系描述为“两个当惯了上位者的家伙下意识争抢关系里的主动权，并最终通过某种吊诡回合制彼此妥协”。

让这样的两个人好好相处，难度不亚于让某几个大国放弃争权夺利，携手共建美丽地球……

几乎是下意识的——

藤原真问：“赫尔忒是什么？”

语出，他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因为这句话代表他已经完全被这两个神经病带进了他们的节奏里。

苏不疑神情恹恹，“赫尔忒是我云养的一只海豹，可以在软件上查它的定位和听它的录音。”

藤原真现在觉得苏不疑是个很有生活情趣的神经病了，“为什么要叫……赫尔忒？”

“因为它打呼噜的声音很像吐痰的‘he——tui’，”苏不疑一脸认真地给他模仿。

因为太过逼真，噎得西泽尔一口鱼肉差点梗在喉咙里。

藤原真发誓这是自己最后一个问题：“所以赫尔忒怎么了？”

苏不疑神色更是郁闷，只是他常年没什么表情，看不太出来。只有西泽尔能从他微蹙的眉头分辨出他究竟是生气、不爽，还是即将暴起的前奏。

“赫尔忒，”西泽尔终于锯完了木头，优雅地放下刀叉，微笑道：“进化成虎鲸了。”

藤原真沉默了。

他开始思考自己主动来盯着这两人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无论怎么看他们都不是什么正常人，感觉会被传染的样子。

“苏君，”他竟难得地语塞了一下，从遇到这两人开始他好像总是在语塞，“节哀顺变。”

苏不疑眉宇缭绕着忧愁：“所以我改成云养虎鲸了，我给它取名叫赫尔忒二世。”

藤原真后悔提起这个话题了。

他深呼吸了两下，决定把已经往奇怪的方向跑得一骑绝尘的话题强行拉回来：“总部发来的消息没有细说具体事宜。”

“——那么，请问两位远道而来，又是为什么呢？”

西泽尔说：“协会缴获了一批市面上流通的违禁药物，检验后发现成分和曾经的研究所一项试验药物很像。那个试验早在研究所被毁前就已经叫停了，资料被封存在北极圈里的研究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