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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着干嘛,拿着啊。”季景谦催促道。
“不用了,我吃了早饭。”沈奕看了眼那料满得快要溢出来的饼,忍不住提醒:“你知道所有人都在看咱们吗。”
季景谦疑惑,扭头,发现确实好多人都在看他——手里的饼。
这玩意儿实在是太香了,为了多睡那么几分钟,班里大部分人都没吃早饭。
事实上如果季景谦这会儿打开专业群,甚至能看到同学们的声讨。
“好吧,那下次再请你吃别的。”
季景谦遗憾地将手抓饼收起来,看了眼在分食物的两位舍友,再次凑过去小声道:“昨晚谢谢你啊。”
“你昨晚已经说过一次了。”沈奕没什么表情道。
“再说一次怎么了。”季景谦和他挨得很近:“话说你昨晚是在哪遇到我哥的?”
“我表姐的酒吧。”
去酒吧救急的事,沈奕在宿舍时跟三人提过。
季景谦咦了声:“他不是去应酬吗,怎么去你表姐酒吧了?”
沈奕说:“不知道。”
“这样啊……”季景谦以为他哥可能是在酒吧应酬的,想了想又问:“那你遇到他的时候,有看到什么人跟他一起吗?”
眼前忽然闪过邱宁冲过去亲季景川的画面,沈奕翻页的动作未停:“没有。”
他的语气太过平静,甚至于有点刻意:“我俩目光一对上,他就冲我吐了一口血,然后晕了过去。”
事务所办公室,季景川毫无预兆地打了个喷嚏。
坐他对面的蒋林政立刻捂住口鼻往后退,看了眼窗外的艳阳天:“不是吧,大热天的你感冒,热伤风啊?”
季景川扯了张纸,颇有点无语:“至于么?”
“你知道一个喷嚏里有多少细菌吗。”
季景川从兜里摸出来药,就着杯子里的水吃了。蒋林政转着椅子回来,“真生病了啊?”
“胃药。”季景川说。
“胃病又犯了?那昨天庄柯原还跟我说你俩去喝酒了。”
“你俩最近联系挺多啊。”季景川没跟任何人说晕倒的事,这太窘了。
蒋林政啊了声:“前几天他说一直联系不上你,打电话来问我是不是把你绑起来了。”
季景川没忍住笑。
“还跟我说你昨晚饥渴得跟八百年没开过荤了似的,他就去玩了一会儿,出来就找不到你人影儿。”蒋林政挑挑眉:“怎么着,有艳遇?”
艳遇?
遇难还差不多。
昨晚简直是有史以来最滑铁卢的一次,季景川觉得这辈子没这么丢脸过,甚至想都不愿再去想。
“没有,喝了点酒,胃有点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你这胃是真该好好养养了。”蒋林政说。
“嗯,知道。”
“哎,说认真的啊。”蒋林政将笔放下:“你这身体没事吧,能出远门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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