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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仪的记忆里,老爸其实是两个人,十岁那年那天是一个分水岭,一个乐观勤奋、一个沮丧暴躁。
一切源于那个下午,秦仪放学回家,老爸和老妈离婚了,而母亲已经带着五岁的妹妹离开,走的时候甚至不愿意多看秦仪一眼,而家里从此没有了昔日的温暖。
秦仪把东西背到身后,轻声说:“高二落下的课实在太多了,想考好也没机会。”
“这是理由吗?是你自己放弃了,要是别的孩子早就补上了!”秦大山鄙夷地说。下午家长群里发了这次考试成绩单,秦仪189分,全校倒数第一,这让他无地自容,所以晚上多喝了几杯。
“可惜我不是别人家的孩子,我是你家的。”
“没志气的玩意!”秦大山有些愤怒,额角青筋直蹦,对秦仪失望至极。
“要不是林坤带人打伤我,我一定能考个好成绩!”秦仪现在读的是枫城实验高中,当初也是靠真本事考上来的,要不是住了大半年的医院,也不至于混成现在这样。
秦大山暗红的面颊更阴沉了些,其实心里隐隐作痛。儿子被打住院,他曾找学校和林坤的家长理论,结果都是大事化小的态度,关键是林坤他妈让秦大山单位的局长给他疯狂施压,最后只是收了一万块和解费就草草了事。
惹不起人家啊!明知被欺负了,也只能忍着,要不一个普通老百姓还能怎样?和人家斗吗?人家用钱,他们就得用命。
“过去的事情就别说了,主要你不是学习这块料。”秦大山挥了挥手,意思是不想和秦仪争论。
“如果有可能,我会努力考上一所大学的!”秦仪想到今天晚上能逆天改命,隐隐约约感觉一切会变得不同。到时候在剩下的一百多天玩命拼一下,会不会有个意外的结果。
“死小子!就算你考上个三本,我也没钱供你读!”秦大山叨咕了一句。
两个人靠着秦大山一个人的工资本就拮据,而且秦大山一半的工资花在吃吃喝喝上,另外一半花在秦仪打针吃药上,所以每个月都紧紧巴巴,不仅攒不下钱,还欠了一屁股的债。
“我自己会想办法!”秦仪迈步往自己房间走去。
秦大山伸手拉住秦仪的胳膊,把木盒、医书、针包抢了过去,“鬼鬼祟祟的,这是什么东西?”
“给我!”秦仪大急,抬手去抢,结果被秦大山推到一边。
秦大山先是翻看了几眼医书,里面乱七八糟,他根本就看不懂,不过封面上的那个“医”字让他很反感。然后打开木盒,发现里面放着一枚红色的丸药,干巴巴的,表面毫无光泽,看着像是一块缩水的馒头干。最后掀开针包,发现里面装着七支银光闪闪的长针。
“都是什么鬼东西!”
“不用你管。”秦仪趁着秦大山发愣,抢了回来。
“这东西是吃的?”秦大山看了几眼木盒,疑惑地问。
“是吃的,吃了以后,就能得道成仙!”秦仪冲进房间里,把门死死关住。
“死小子,谁给你的!小心吃死你!”秦大山在外面用力的砸门。
“死了你不就省心了。”秦仪大声喊着。
门外猛然安静下来,隐隐听见秦大山沉重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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