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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玉瑾做了一个抚心口的动作,“吓死我,我以为你要说韩浚。”
“韩浚和靠谱这两个字有半毛钱的关系吗?”叶青棠抬头看她,“不过您不惊讶吗,应如寄哎。”
“是有点惊讶,但也还好,不算离谱。你昨……前天不是在他车上吗?”
叶青棠睁大眼睛,“你们看到了?”
“没看到你人也看到他的车了啊。你跟我们前后脚进的屋,不是他送的还能有谁?”
叶青棠回想起当年自己早恋,以为瞒得很好,结果有天庄玉瑾去学校门口接她,她早恋的那个男生装作跟她不认识,庄玉瑾却笑眯眯地冲人家打招呼,问他要不要到家里来吃饭。她至今还记得那个男生吓得脸都白了。
她现在好像有点体会到了那时候那个男生的心情。
庄玉瑾又说:“荔枝他送你的?”
“……您可以不用记性这么好的。”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谈的,我怎么一点没觉察到?”
“……”承认恋爱可以,跟妈妈承认约炮她还没这个胆子,“我们没有谈,就是在date,西方式的那种。”
“所以,你跟他提出进一步,他拒绝了?”
“……反过来。”
“那你还哭什么?”庄玉瑾觉得匪夷所思。
“事情好复杂,一两句说不清楚——妈妈我有点累了,我想睡觉了。”
“过河拆桥。”庄玉瑾打她一下,倒也不勉强,“你自己的事情自己想办法解决吧。”
“我爸知道吗?”
“他可不像我敢往这方面想。”
“可以暂时帮我保密吗?我怕他大惊小怪的。”
“知道了。”庄玉瑾站起身,“赶紧睡吧。”
“我明天应该会起来得很晚,不要喊我吃早饭。”
“又不吃早饭?”只在吃早饭这件事上,庄女士表现得像个传统的家长。
叶青棠露出笑脸,“谢谢妈妈。”
房门关上以后,叶青棠在床上躺倒下来。
她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点开微信。
稍微往下一翻,便看到那个黑猫的头像。
手指悬停片刻,终究暂且没点下去。
叶青棠在家里待不住,二号上午就回场馆干活去了,单独一个人忙了一整天,又布置好了一部分的展品。
到三号,伍清舒也自发地来了,还带着陆濯。
单看陆濯干着活不自觉就嘴角咧到耳朵的傻样,就知道这两人这两天铁定已经狼狈为奸。
中午叶青棠点了份外卖,三人找了张桌子坐下吃饭。
叶青棠对陆濯说,“想问你一件事。”
“棠姐你说。”
“你哥昨天晚上相亲的事,你知道吗?”
“知道啊。”陆濯一副“你说这我可就不困了”的表情,“我哥没去,放了应爷爷的鸽子。应爷爷的同事,就女方的外祖父,当然下不了台,为这气得差点跟应爷爷绝交。所以今天我哥被应爷爷押着上门负荆请罪去了。”
叶青棠愣了一下,再度确认,“……他没去相亲?”
“他怎么可能去,他不是一直在追你吗?”
叶青棠抿住唇,不再说话。
扒了两口饭,胃口尽失,她站起身说要去趟洗手间,静悄悄地走到了后方的窗户边上,在穿堂的冷风里抽了一下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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