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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让起身盘腿坐在沙发上,小心翼翼地观察司宥礼的表情,“你还生气吗?”
“你说呢?”司宥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那眼神似乎要将他看透。
温让颓靡地垂着眼,浓密的睫毛在他脸上投下一片可爱的阴影,“你气性怎么比我还大,而且这件事说白了你也有一部分责任吧,如果不是你那天晚上扒我裤子,我也不会尴尬……”
司宥礼语气没有任何起伏道:“那我给你磕一个?”
“不用!”温让连忙摆手,“我就是随便那么一说,你别什么都往心里去嘛,我知道躲着你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这件事能不能就此揭过?”
他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表情无辜又无奈,似乎司宥礼不答应他就要自闭了一般。
司宥礼妥协地叹了口气,目光柔和地看着他,“我以后不喝酒了,也不会再对你那样,你有什么就跟我说,别躲着我行吗?”
温让低着头小声说:“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司宥礼笑着揉揉他的头,“那这件事就此揭过吧。”
温让瞬间开心了,脸上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好,那你不生气了吧?”
司宥礼点点头,温让把团子推开让它从沙发上跳下去,拍拍衣服对司宥礼说:“那你早点休息,我去睡了。”
司宥礼眉头微微一皱,所以他那么着急地哄他,不是因为多自责,而是想赶紧去睡觉?
他笑着摇摇头:“没良心的家伙。”
话音刚落,温让就从卧室探出头看着他,“你要和我一起睡吗?今晚气温很低哎。”
司宥礼笑了笑,他的小宝是最有良心的。
但他表面还维持那副酷酷的表情,“去我屋睡。”
“好,我拿个枕头。”温让笑着说完回去把自己的枕头抱着出来,像等待主人抚摸的小狗一般站在那儿等司宥礼。
司宥礼温声道:“你先进去,我关灯。”
温让摇摇头:“一起吧。”
他先去人家卧室,感觉不太礼貌,还是得等司宥礼这个主人先进。
司宥礼笑了笑,起身去把灯关了打开手电筒走到温让身边,“走吧。”
温让点点头,抱着枕头跟在他身后,像条小尾巴。
进屋后温让站在一旁,等司宥礼给他分配睡觉的地方。
司宥礼瞥了他一眼,“上去。”
“哦。”温让手脚并用爬上床后,乖乖滚到里侧,占据一个小小的角落。
司宥礼把灯关了之后也上床躺下,两人虽然躺在同一张床上,中间却隔着两个人的位置。
当时为什么非要让舅舅换这么大的床呢。
他忍无可忍,转头问温让,“我会吃人吗?”
“啊?”温让一脸茫然地转过身,借助床头灯昏黄的光线试图看清司宥礼的表情,但只能看到朦胧一片。
司宥礼叹了口气说:“离我那么远做什么?你如果那么不想和我躺在一张床上的话我去客厅睡……”
温让连忙爬过去,挨着司宥礼躺下,并解释:“不是你说的那样,我睡相不好,怕打扰到你休息才这样的,如果真的是你说的那样,我干嘛主动提议一起睡?”
他又不是闲着没事儿干。
司宥礼朝他摊开手,“那就过来。”
温让犹豫道:“抱着就有点不合适了吧,两个大男人……”
司宥礼沉默地看着他,温让眨眨眼,自言自语道:“两个大男人就更该抱在一起睡了,这样才暖和。”
他边说边钻进司宥礼怀中,抬起头看着他,“你说对吧?”
司宥礼伸手把床头灯关了,搂着他的肩膀说:“睡觉。”
听着他微微上扬的尾音,温让知道他不生气了,暗暗松了一口气靠在他怀里,没多久就沉沉睡去。
这场持续了将近一周的你追我躲的游戏到此结束,在温让的努力牺牲下。
翌日一早,温让洗漱完从卧室出来,见司宥礼站在门口等他,他蹦蹦跳跳地过去,笑着说:“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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