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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士萱和青桐对视了一眼,也都低着头不敢说话。
他们看出来了,这可真是怎么说都是错。
乌桃只好道:“妈,这以后的事了,八字没一撇呢,以后再说,我们先吃饭吧。”
宁妙香这才算放过叶蕴年。
吃完饭后,又聊了一会,叶蕴年看看样子,只好先走了,乌桃在家陪着家里人说会儿话。
等他出去了,宁妙香便道:“这个小叶其实人倒是不错,我瞧着脾气挺好的,就是这性子,是不是太软了,你说你找一个这样的,以后什么事都撑不起来,你说这可怎么办,那不是什么都得你操心?”
乌桃有些惊讶:“啊,妈,他怎么撑不起来事儿了?”
宁妙香:“我瞧着他那性子挺软的!”
孟士萱终于看不下去了,解释说:“妈,人家挺厉害的,在美国有一个公司,听说都上市了,身价可比咱们乌桃强多了,乌桃挣的是人民币,人家挣的是美元。”
宁妙香:“那我还是看他撑不起来事!”
孟士萱笑了:“妈,我觉得不是他撑不起来事,是他在咱们乌桃跟前听话,是我们乌桃厉害,能镇住他!所以他到了你面前,简直把你当老佛爷看,生怕你不高兴,把他和乌桃的事给搅黄了!你看看他揍那个彭文元,那可不是一般人敢干的,关键时候能为了乌桃打架,我就认他一个好!”
青桐也帮腔:“我瞧着是这个意思,人家现在那身家真挺高的,他做的那个计算数学项目是国家重点项目,科技部批复的,他投资的,这是大好事,利国利民,人家这是为国做贡献。”
宁妙香想了想:“我估摸着你们说得也在理儿,就这么着吧,回头再看看。对了,乌桃,他和他父母家到底怎么回事?说是没来往了?”
乌桃当下只好大致提了提:“反正因为这个事,闹得不愉快,不过我也不是太在意这个了,他都这么大了,事业也做得大,总不至于听他家里人摆布。”
宁妙香:“是,先这么着吧,你多留心,多考察。等考察好了,就尽快领结婚证吧。”
从家里出来,是孟士萱陪着她出来的。
“我真是没想到,兜兜转转,你到底还是和他凑一块了。”
“是。”
孟士萱突然停住脚步,叹了声:“其实有些事,你应该说出来,说出来也许就好多了,为什么不说出来呢。”
乌桃:“说什么?”
孟士萱有些难受:“告诉我,你其实很喜欢他,很想和他一起去美国,很舍不得离开他,不要假装说不在意,也不要故意说着不去其实挺好的。”
乌桃苦笑了声:“那时候,也不可能去啊。”
孟士萱:“也没什么,我就是有些心疼那时候的你。”
也许这个世界上的人都不知道,连叶蕴年也不知道,那个时候的乌桃到底有多难受,可是她依然波澜不惊,继续上班工作,继续准备高考,仿佛什么事都没有,仿佛那个走了的叶蕴年只是一场注定要走的风。
孟士萱眼圈都红了:“这几年我结婚后挺忙的,也没顾上多陪陪你,对不起。”
乌桃:“瞎说什么呢,我这不是挺好的?”
孟士萱便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你就是从小就倔,倔性子,不过还好,总算一切都挺好的,你得偿所愿了。”
乌桃轻叹了一声:“士萱,有时候我挺后悔的,真的后悔,但是我也明白,如果把一切回到那个时间节点,再来一次,我依然是这样的选择,我没办法。”
她自以为聪明,陪了他两年,以为时间流逝,异国的新鲜可以让他忘记过去的一切。
但其实她确实错了,她忘了他是叶蕴年。
于是隔了半个地球一个轮回的等待,她终于知道,叶蕴年是不会忘的。
他就是这么固执,认准了就是一辈子,他就是不知道回头。
孟士萱抱住了她:“乌桃,不要怪你自己,我们那时候都年轻,谁知道将来呢,谁不是摸着石头过河,我比你不懂事,比你任性。”
乌桃:“嗯,我知道,我已经不会后悔了,我只是会庆幸。”
庆幸他在经历了那么多后,把自己打碎了重新熔炉重造,却最后终于回到了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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