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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问题燕澜刚问过,稳了稳心神:“兵火说,‘纵’会被称作纵笔江川,因为他有一件伴生宝物,不是笔,但类似于笔的形状。”
笔的形状?
姜拂衣拧眉思索,愣了愣才说:“难道这条地龙并不是封印守护兽,而是纵笔江川的伴生宝物所化?”
那它怎么会吞噬靠近封印的人?
燕澜复述:“兵火和纵笔江川素有仇怨,故而对他颇多关注。九天神族当年之所以能收服他,转折在于九上神之一的龙神。”
姜拂衣知道九上神,是九天清气孕育出的最古老的九位神明。
龙神估计最厌恶纵笔江川,龙为水神,能控江水,以江海为家。
而纵笔江川能令他们轻易搬家。
燕澜道:“当年龙神不惜遭受反噬,以三分神力,三尺脊骨,强行点化了纵的伴生宝物。令它生出了肉身、魂魄、意识,成为独立的个体,成为九天暝龙。且与纵理念不合,极大幅度削弱了纵的力量。
姜拂衣琢磨:“如此看来,这条地龙归顺了神族,依然还是守护兽,我们仍然要保护它不遭损害?”
燕澜给不了确定的答复,因为兵火消息不灵通,对此也是一知半解:“先看看他们究竟摆的什么阵法。”
姜拂衣望向前方还在讨论的人群:“有五个人比较可疑。”
一个是万里遥身边的少女阿然。
万里遥会知道纵笔江山的存在,还带着阿然一起来,她当然值得怀疑。
一个是这群人里,唯一的阵法师,是个唇红齿白的英俊男子。
找出地龙腹中阵眼,围绕大树摆出法阵的正是他。
还有情人模样的一男一女,凑在一起不太参与讨论。
却又好像一直在密语沟通,因为两人时不时先后朝燕澜偷看。
燕澜并不认识他们。
最后是位满脸褶子的老人家,人仙初境,看来是大器晚成,却比谁都淡然,一言不发,还不停打盹,随时都要睡着的模样。
除了他们之外,其他修行者都在很正常的权衡利弊,不像是演戏。
妖王烦躁不堪:“行了,简直比我们羽族还能叽叽喳喳!万里遥,你们人族做事,是不是永远前怕狼后怕虎,人越多,越是举步维艰?”
万里遥难得没反驳他:“我虽不知各位的身份,但敢潜入飞凰山,有所图谋,不该这般瞻前顾后才是。”
阵法师说道:“是啊,他二位修为最高,无论出力还是遭受反噬,也是他们最多。他们都不怕,你们怕什么?”
那些持反对意见的人讪讪退下。
万里遥看向那位阵法师:“麻烦你再次启阵吧。”
“是。”阵法师拱手。
他走去燕澜和姜拂衣面前,递过去两张符,“两位是新来的,我先和你们讲一讲,我设下的这个法阵,是个杀阵。瞧见大树上盘的藤了吗……”
姜拂衣朝大树望过去,这棵参天大树的树干上,爬满了藤。
然而山林里其他大树,也都有藤,并不是什么显著特征。
阵法师继续道:“那株盘藤,正是地龙的内丹、灵魄。杀阵一旦启动,应能诛杀地龙,咱们便能逃出生天。”
果然是要杀地龙,姜拂衣接过符箓:“我们俩需要做什么?”
阵法师嘱咐:“两位拿着符,等我施法起阵时,将法力注入符中即可。”
姜拂衣看向燕澜,传音:“想办法阻止这次启阵?”
燕澜伸出手,将符箓接了过来,捏在两指之间:“即使阻止不了,也尽量拖延,给我时间研究一下这张符箓和此地的布局,我觉得这个阵没有那么简单,不像一个单纯的杀阵。”
姜拂衣:“我明白了。”
阵法师询问:“两位听懂了么?”
姜拂衣故作懵懂,又目露怯意:“懂是懂了,但阁下如何确定,地龙被诛杀之后,我们能够逃出去,而不是随地龙一起湮灭?”
阵法师估计被问过很多次,回的不假思索:“同一条船上的人,咱们彼此该有默契,实不相瞒,我来自云巅天机阁,乃天机阁主的嫡传弟子,真名不便告知,两位叫我秦邵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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