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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遥道:“什么东西?”
“糖画。”
“画的内容是?”
“鸳鸯戏水图。”
喻遥自顾思索道:“人族凶犯连环杀人,在选取杀人猎物之时,必定会遵循一定规律,魔者亦然,人族凶犯的杀人规律通常出自其本身一些变态的想法,而魔者,常是源于生前的某些执念。”
阿宋道:“这个杀人规律和生前执念很重要?”
“自然。”喻遥道:“如今我们在明,他在暗,若想寻到他,只有两种方法,其一,就是确定他的杀人规律,再由我们做局,将其引出,抓住。其二,便是通过明确他的生前执念,试图由此确认他成魔前的身份,通过召魂术将其引出。”
阿宋道:“这个魔糟蹋了几个姑娘,又在现场放置鸳鸯戏水图作为杀人标记,执念莫非就是与人行房事?那这,岂不就是一只活脱脱的色魔!”
喻遥点头,道:“确实如此,但仅凭此也无法确认身份,所以第二种方法很难,需要很多很具体的信息才能确认,而且如果此魔是百年千年的魔,人间所留痕迹更少,身份更是难寻。”
海猛道:“那便只有第一种方法?”
喻遥道:“只能说首选是第一种,但目前仅凭尸体也未看出受害者有什么相似规律,是导致魔者选择她们的,一定有更具体的规律特点,我们尚未发现。”
“而且,还有一点。”
喻遥道:“这色魔若是真执念于房事,我们昨夜却又并未听到那东西对黎娘行不轨之事,这个又要怎么解释呢?”
阿宋提议道:“要不我们去亡者家中看看?也许能发现什么踪迹。”
说着上下摸了摸自己的胳膊,道:“而且这殓房里好阴冷,待的我好瘆得慌。”
海猛哈哈笑道:“阿宋妹子,原来你们兽族也会怕这些啊!”
阿宋堆笑,道:“可能,我狐狸毛长得还是不够多吧!”
海猛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喻遥道:“走吧,先去第一位死者家。”
刚出殓房要往门外走,就听身后传来衙役的呼唤:“大人,你的狗,你的狗忘记带走了!”
阿宋回头,看到那衙役手中牵着只狗气喘吁吁地疾跑而来,狗声狂吠,阿宋低头望去,那传闻中海猛身携的恶犬......
竟是一只吉娃娃!
这吉娃娃的体格子,和海猛还真是一个天一个地,不免嘴角抽搐,又瞧那狗小嘴狂吠的模样,心道:行吧,你要勉强说是恶犬,也算是了。
衙役跑到三人面前,将那只吉娃娃抱起,海猛接过在怀里,对衙役道:“辛苦你了。”
又摸了几下狗头亲呢道:“差点把你忘了,小壮壮。”
这么瘦小的狗还好意思叫壮壮......
那壮壮似乎看喻遥及其不顺眼,被海猛抱在怀里还一直抻着脖子冲他狂吠,吵得喻遥一脸心烦,手背在身后打了个响指,狗瞬间就干嚎不出声了。
海猛疑惑撸狗道:“咦,你怎么啦壮壮?”
喻遥无视催促道:“快走吧!”
三人一狗走出衙门,来到第一位死者家门前。
这府邸的门脸,看着便是大富大贵的人家,连牌匾都是全金的,但此时却被白事物件遮盖住了一大半。
海猛道:“这是城内赵财主家,死者是他夫人。”
海猛上前去敲门,里面很快有人应声,那人开门看到是海猛立刻热络招呼道:“城主您来啦。”
海猛憨笑点头,道:“王管家,我们是来询问情况的,赵夫人的案子......”
王管家立刻道:“可以可以,您几个快进,我们老爷就在府里呢。”
三人进门,王管家边引路边叹气道:“我家夫人突然身故,老爷悲痛至极,每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家里生意都耽误了,天天就在家里忙着给夫人念经超度。”
海猛点头表示了解,转而小声跟阿宋喻遥道:“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但是这赵财主可是出了名的疼老婆,家中财产丰沃结婚多年也未曾纳过小妾,像城内的另一位孙财主花花肠子就比较多了。”
他比了个二又比个五,一脸夸张道:“两年纳了五个!”
说话间行至诵经房,王管家敲门唤了声老爷,里面应声便推门而入。
三人走进,见一宽大男子跪在蒲团之上,香案上燃着香,口中似正在诵念。
海猛率先道:“赵老爷,今日叨扰,是想再了解下夫人出事当日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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