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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袭怜让苏瓷儿在他的寝殿内休息,然后自己出去了。
苏瓷儿坐在柔软的床铺上,一会儿撸开袖子看看胳膊,一会儿又拉高裤子看看腿。
那些虫子没有再出现。
寝殿内很凉快,苏瓷儿歪头倒下去,伸手捂住脸。
为什么,她下意识就找上了花袭怜。
这份下意识的亲密感和信任感,让苏瓷儿再也无法忽视自己对花袭怜的感觉。
可……都没有一个追求的过程吗?
阴暗潮湿的魔宫地牢内,隐有呼吸之声。
那声音绵长而低缓,像一头被禁锢住的兽,不知道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困了多久。
一道青色身影出现在地牢窄小的廊道内。
地底下有风过,是很闷的阴风,夹带着腥臭的血腥气,弥漫在空气之中。
没有半丝光,花袭怜也不需要光,他走到最深处,然后抬手打开一道极其厚重的石制牢门。
牢门又深又厚,男人却只用指尖轻轻那么一推就开了,旁人或许以为有什么机关,可其实其中并没有任何机关。
此门名为千金门,顾名思义有千金之重,里头镶嵌着两条千金锁,可关押束缚最穷凶极恶之兽,是魔物最恐惧的地方。
此刻,千金门缓慢而开,露出一间深又暗的牢房。
呼吸声更重,牢房内伸手不见五指,这样的地方,普通人被关在里面,大概只日就疯了。
牢房正中有一个架子,那架子呈现十字形状,上面绑着一个人。
身上衣服已经破烂,四肢上面的铁链也被深深束缚进皮肉里,若非他还有呼吸声,只会被认为是个死人。
花袭怜慢条斯理地走到这个男人面前,缓慢开口道:“你的人做了什么?”
被绑在那里的男人没动,甚至连呼吸的节奏都没变,像是没有听到花袭怜的话。
“呵。”花袭怜低笑一声,抬起自己苍白漂亮的手,一把按住那颗脏污的脑袋。
那脑袋垂着动了动,像个长拖把头似得晃了晃,然后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随后又是一阵奇怪的“嘻嘻哈哈”,“吭吭哧哧”,像是疯了。
“疯了?”花袭怜动了动指尖,那颗脑袋跟着晃了晃。
“那个虫子叫什么?是你身边的人培育出来的血虫吧?”
花袭怜一边说话,一边慢条斯理地伸直胳膊,将男人的脑袋撑起来。
黑发下,男人一双眸子浑浊而晦暗,似乎是失了神智。他咧开嘴,有口水顺着他的唇角往下掉。
“林岱。”
花袭怜终于唤出了男人的名字。
林岱眸色一动,然后咧嘴,又是一阵嘻嘻哈哈。他似乎是还想要摇头晃脑,却因为脑袋被人按住了,所以根本无法挪动。
花袭怜松手,男人的脑袋立刻往下落,然后开始左右晃。
花袭怜眼神阴暗地盯着他,“你若不说,我就连你的魂魄都一起捏碎。”
林岱摇头晃脑的动作一顿,他缓慢抬起头,跟拖把头成精了似得。他的眼中布满血色丝线,他看了花袭怜一会儿后,又开始“嘻嘻哈哈,阿阿巴巴”。
花袭怜双手负于后,静站在那里片刻,见林岱果真是疯的彻底后,甩袖而去。
他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千金门重重关上,男人古怪的嘻嘻哈哈声也暂时停止了。
花袭怜直到晚间也没有回来,苏瓷儿一人无聊,便先回了妄念轩,正巧碰到一齐回来的小苗。
小苗一把抓住苏瓷儿,倾诉欲爆棚的对着她诉说起了自己今天碰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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