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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那一大推蚂蚁神奇的不见了,一起消失的还有那蓬松的蚁窝。
昨天屡搭不起的石板香案也一搭就正了。
吴筠拿出背包里早准备好的香烛黄纸白米,一一铺陈开来,线香点好插上,白米摆好,白烛插好,然后屈膝跪坐,一边烧黄纸一边念诵席芮教导的咒语。
巫蛊法术的咒语都是有迹可循的,一般开始的时候是介绍自己奉上的贡品,然后是盛情邀请十面八方的山神土地精魅野怪前来享用,最后就是报出自己的门第与要求,如果巫师能力差点儿,就请求对方帮忙;如果巫师手段高杆,就给对方下令。
然后,只要巫师的要求与他本人的能力差不多太多,基本上事就成了。毕竟,精怪们也讲吃人嘴软这一套的。
而吴筠这里,虽然他本人没有法力,但是他是以席芮的亲传弟子的名义施法,而且这个隧道之前就被席芮用法术镇过的,他现在不过是以席芮弟子的名义前来加固一下,所以法术成功性可以说是百分之百的。
只是事情都有意外。
念诵咒语的时候吴筠就隐隐觉得心头不舒服,不过他一直忍着,毕竟农村的卫生条件都不太好,而做饭的两个老人家都年纪大了,谁也说不准他们在做饭的时候漏掉了什么没洗干净。
反正只要挨到法术结束就可以了。
然而与吴筠预想完全不同的是,在他咒语念完后,胸口气血翻滚的感觉更加严重,他几乎站都站不起来。
好歹那二万块钱总是到手了!抱着这个念头,吴筠勉强从地上站起来,然后还来不及说出一个字,就觉得胸口一阵翻滚,脚下一软,又倒下去了。
当然,金蚕不可能真让吴筠倒在地上。
一手握着啃到一般的鸡腿,一手提着吴筠慢慢放到一边相对干净的草上,金蚕皱眉:“吴筠,你身上是不是乱放什么东西了?”
巫术虽然与道家法术走的不是同一个路子,但是施法之前净身以示心诚却是一样的,有条件的话蛊师通常都会焚香沐浴,甚至如果是大法术的话还会斋戒,总之身上沾不得污秽,不然就会坏事。
吴筠喘着气摇头:“没有。”这些出发之前席芮都跟吴筠强调过的,金蚕也提醒了的。就在刚刚离开张家之前,他还特意要了盆水好生洗了下手。
“没有怎么会这样?”金蚕自己就是蛊,怎么会感觉不到吴筠身上不同的气息?
皱着鼻子凑在吴筠身上闻了闻,金蚕慢慢把手伸进吴筠上衣外套的内袋里,摸出一个用心相印的纸巾包起来的淡青色卵石,“这个是什么?”
“这个是——”吴筠脸色一下子变了,那个纸巾是他昨天用来藏糕点的,后面一直没动过,怎么会一下子变成了石头?
“是昨天的那个粑粑,是不是?”金蚕一下子猜出来了。
吴筠点头,这个时候他也大概猜出是怎么回事了。
“我不是让你别在身上乱带东西吗?”金蚕气得手里啃了一半的鸡腿都扔出去了,“快去洗澡换衣,然后重新来一遍!”
出来的时候就想着在外边多住两天的,换洗的衣服吴筠倒是有带多的。可是,“这荒郊野外的,哪里洗澡啊?张叔怕是也不在家了。”
刚刚他们离开的时候张氏夫妇就说了要下地干活的,这会儿只怕早不在家里了。
“谁说洗澡就一定要在家里洗了?”金蚕凶狠狠的指着下面,“那不是有条河吗,就在那边洗!”
“这个天?”
“谁让你不听话?你给我去冬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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