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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芙蓉一脸的丧气样:“还不是你手上的蓝梦?平素你都不戴的,一直装在荷包里,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色的,唉!”王源将水杯端起来递过去,别停呀,继续说。“娘是说蓝梦以前不是蓝色的?”好惊奇,只要是关于蓝梦的,王源连一个细节都不想放过。虽然没奢望还能再穿回现代,但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特别想知道。田芙蓉突然抬头看着王源目不转睛,突然就红了眼眶,眼泪唰唰地流,王源懵怔。过了一晌,田芙蓉擦掉眼泪拉着王源的手道:“原来思远的失忆已经这么重了吗?你怎么不早说?早说娘可以不在这过年,早早就动身上京了。”王源无力,怎么话题又绕回了原点。他咬着牙,缓缓道:“娘再说一说手串吧?”“说那个做什么,都已经是蓝色了,离黑不远了,必须赶紧上京!走,明日就走!”“娘!”王源好无力,就想多听一点儿手串的故事,有这么难吗?“喊娘没用,喊祖宗都没用!娘说真的,必须走!你别不当回事。”王源无力再问:“好好好,娘说了算,但是明日不行,我刚联系了一个私塾要去教学,不能没个交代就走了。”“那,后日出发!”“五天后!不能再早了,儿子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说完,将田芙蓉推出了门:“娘,儿子买了两条鱼还有菜,还有些吃食,你赶紧去收拾一下,另外再准备些路上的吃食。”王源瘫坐在唯一的椅子上,就觉的很疲累,记的以前还吐槽过一个朋友的娘,连儿子的生日都记不清,不光记不清月份和日期,连年份都记不清,说什么不是羊年就是猴年,那一年天特别热,日子好像就是村里你王奶奶家的大孙子出生前后。当时所有听到这种说法的朋友都吐槽了,这是多不受娘看重?但恰恰相反,朋友还是个独子,连朋友自己这个当事人都想不明白的事情,谁能想明白?没想到换了个时空,自己也遇上了相似的境况,更甚的是,连性别都不清不楚,真怀疑穿越过来失忆的人到底是哪个?王源擦了把脸,抛开想不明白的事,铺纸练字。左手字,嗯,实在是太难了。前世自三岁以后一日不辍的习练术法,小有所成,决想不到今生还要如此拼命练习,却只为了掩饰前世的成就。练一手祖父看了能皱着眉头夹死苍蝇的烂书法。一没风骨,二没章法,就是个普通到再普通不过的楷书,好像刚从录书脱胎下来,没有自己的仪态和风骨。想着这些,王源一笔一划地写着,心情奇怪的逐渐平稳了。实在看不下去一手烂字时,换成右手写上两三个字愉悦一下身心,继续换成左手练字。晚饭时,吃着明显放多了盐咸的发齁的鱼,和没放盐的豆腐,王源艰难的就这清水吃,可惜了这两条大黑鱼。田芙蓉一直低着头,要不就是紧张地看着王源,王源想继续问的话鲠在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吃完饭,王源一伸手就被田芙蓉拦住:“看书去,这些活娘一会儿就收拾完了,用不着你。”王源看了眼明显有些心事的田芙蓉,笑着安慰:“娘别发愁,儿子已经在准备进京了,娘也好好准备准备,咱母子二人前路昭昭,可不能被困在路上。”田芙蓉一听有点儿不安:“那个,娘已经在收拾了,你的贴身东西要自己备好。娘一个老婆子,腿脚也不利落,就不去了吧?”王源一脸惊诧:“娘不是想要不管我了吧?儿子又不会做饭不会洗衣服的,难不成以后都要吃冷食穿脏衣了?这可如何是好?”田芙蓉:“啊?也是,思远是娘一手照顾大的,没人照顾怎么行?要不,娘送你进京然后娘再回来?好,就这么定了,娘这身子骨还硬朗着,还能活不少岁月呢。”王源抖了抖嘴角,掩下了眼底的笑意,两分钟不到,就有两种说法,娘你的身子骨真耐得住折腾。王源不敢浪费时间,继续回屋子苦练书法。次日一早,王源再次拜访了青苔学堂的傅青苔,说明了情况后傅青苔满腔不舍,王举人是整个成都府最年轻的举人,昨日一见,相互交流了半个下午,相见恨晚。学问扎实的很,很多地方见解都很独到,哪有许多人说的学问虚浮,人也虚浮的说法?只是可惜了不能成为青苔学堂的夫子傅青苔拱手道:“昨日一见,为兄与贤弟一见如故,此去愿贤弟一路顺风,一举中的,为兄期待贤弟衣锦还乡。愚兄这里有一封书信,是愚兄的弟弟,他在翰林院是个编修,官职小,但咋说也是熟悉京城的,贤弟若有难处可去寻他。”王源动容:“感谢傅兄美言相赠、书信为荐,书信自会替兄送达,若有难处自会去寻。多谢傅兄美意,告辞!”王源挺直着后背在傅青苔的目送下走远,转了个角双肩快速耷拉,这么说话好累,酸的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走过一条街,又见闹市,王源和馄饨摊子里的婶子热情地打了声招呼,一头扎进一个布庄里,四四方方的屋子摆了三面的柜台,柜台上放满了布料,粗麻、细麻两种麻布居多,粗棉次之,细棉居少,还有一点点的丝绸,只是看光泽和质地都不是很好。王源一一询问了价格,店家看王源一身棉长袍,用的是细棉布,这年头细棉布就是普通人家最好的布料。能穿崭新的没有补丁的棉长袍至少家境不错,说不定还有功名在身,遂耐心地一一回答。王源问道细棉价格,店家道:“细棉就贵些,如公子身上的精细棉,更加通透细汗,还保暖绵柔,一尺要五百文。依公子的身量,一套棉袍至少得要六尺,若是内里也用细棉,估摸着得要十三尺才够。加上棉花,约需四斤,和布一个价,公子需要几套?”:()回到古代当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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