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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乔老太婆终于不装茶了,尖着嗓子开口便骂:“我日你娘个X,你个小贱蹄子没人要的货,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萧家屋里那两男的怕是都跟你上过炕了吧,你那皮子——”
苏榛的脑子“嗡”的一声炸响,可乔老太婆话还没说完,就被拖着第一批碎番薯回来的叶氏一头撞倒在地上。
叶氏骑在了乔老太婆身上,疯了一样开始抓扯:“你个老XX敢骂我榛娘,我今天跟你拼命!”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骂我搁心尖上疼的榛娘!”
“我榛娘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子,你个老杂毛敢嚼她的舌根!”
“我萧家如今是落了难,但也没沦落到能被你这种老XX上门欺负!”
“要不是我女儿榛娘,我们全家如今都不知道在哪儿找活路!”
“我不管你是谁家的死XX,欺负我榛娘你就是活腻歪了!”
“我榛娘是忠臣良将嫡出的闺秀,她骂不出口,我骂得!她年纪小脸皮薄,我不怕!我叶氏十六岁就跟着夫君上战场、我看过砍人、看过血河,我已经是死过的人,我XX什么都不怕!再让我听到白水村有关于我榛娘的、不要脸的废话,不论哪个说的,我全算你头上,我就去撕了你的嘴、拔了你的舌头、把你那颗狗熊脑袋按进粪坑让你吃个够!”
那天,舒娘站在萧家门口,亲眼目睹了全村都以为和善、优雅、慈和、好说话、美丽的前贵妇叶氏、破马张飞大撕全村公害乔老太太的盛况。
她则跟着小可怜儿榛娘一边抹眼泪、一边儿拦住乔老太婆婆对叶氏的反扑。
毕竟拉偏架这种事儿,比直接干架还爽。
为了防止乔老太婆再恶人先告状,舒娘当晚放了工都没直接回家,而是绕了好大一圈儿,去了全村几个嘴碎之家,把乔老太太的恶行以及被惩治的样子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番。
最后结论基本就是:大快人心。
经此一役,叶氏威名远播,且在白水村立住了脚、立住了威,大家都敬这娘子是条汉子……
当然,这是后话了。
跟乔老太婆撕扯完,叶氏就又恢复了“优雅”。并叮嘱苏榛千万不要告诉萧容和寒酥,怕出人命。
苏榛自然省得,叶氏就回屋重新梳洗了一下,拿着第二批番薯又去了河边。
舒娘便带着苏榛回了李家挑选碎皮子,李家是由她守寡十年婆母李王氏掌家。
李王氏今年已有七十,身子骨极硬朗,是个爽朗开明的性子,话不多,但句句管用。生了两个孩子,都是男丁。
之后,李家老大又给李王氏生了四个孙子,老大带着长孙和二孙子在白川府里做些小生意,卖些山里的鲜货、碎皮子之类的;
三孙李和、四孙李佑,一个二十、一个十八,都在李王氏身边长大,以打猎为生,也是这次进山围猎的主力;
李家老二就是舒娘的夫君,跟舒娘生了一男一女。女儿是姐姐,远嫁了外省;儿子李采今年只有十五岁,今年是第一次参加围猎,但未来会如何,舒娘不打算强求。
苏榛把制水田衣的想法大致又跟李王氏讲了一遍,李王氏自然也是赞同的,但还是有些犹豫,解释着:“大块的皮子都拿下山卖了,中块的留给自家人做了补丁冬褂,剩下的就全是碎条子,也不知道合不合榛娘的意。”
苏榛笑着点了点头:“只要图样好看,碎条子也能做得很好看。另外也不瞒您,我家这次的吃食营生的钱还没拿到,但最迟也就是后天,再一次性付您可好?”
李王氏倒是不介意,一两天罢了,那些碎皮子搁在家里也换不来啥,直接大气的应了。并也不多话,直接把苏榛领进她放皮子的里间。
她家猎手多,每年余的碎皮条子也不少,都囤在柜子里收得平平整整,保存的很好,李王氏让苏榛随便选。
苏榛看得心头大喜,这哪里还用下山去买,李家完全就是个小型碎皮仓库,甚至还有貂、狐这类相对名贵的。
一时间她脑海里的想法已经从自己穿、演变为可以做点水田衣小商小贩,又到可以开个碎皮加工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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