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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酥本来就是雪的意思,这名字跟他相配。
“叫榛酱吧。”寒酥也不躲,迎着她的目光,笑答。
“真酱,还假酱呢……不好听不好听,啊,有了!”苏榛想到个好的。
提笔,歪歪扭扭写了两个字给寒酥:就酱。
从此,就酱!
两人一个写字一个贴红纸,不一会儿,大大小小的酱罐上就都贴了“就酱”字样。
罐子封口有三层,最里头的就是本身的罐子盖儿。中间蒙了层桦树皮,最顶上是红布块儿,用细细的麻绳捆结实。
简简单单干干净净的,寒酥却很喜欢,因为这是他跟榛娘一起制的。
“就酱”诞生的时候,盛家,小司却正在郁闷。
他是真心觉得苏榛更适合当盛家主母,怎奈自家公子居然没被瞧得上……
于是在他眼里,围绕着重云公子的、无可比拟的灿烂光环,如今只剩下四个字:怒其不争!
怎么会呢?苏娘子怎么会不喜欢他家公子呢?这怎么可能呢?
莫不是公子没表达清楚?毕竟公子一向高高在上,这方面肯定有所欠缺的,于是整个上午心烦意乱的他突然想到一个办法:公子不是答应过苏娘子,帮她找山中鲜蘑的图谱吗?
盛家有现成的图,他可以送去给苏娘子,顺便把公子生了大气的事儿告诉她,最好能让她心个疼,说不定就改主意……
小司被自己的想法激了个大动,说干就干,成了,他就是公子的恩公!
若不成……不成就不成,公子又不会把他吃了,大不了判他个擅自离府的错,罚他几月俸禄。
就这么定了!
小司偷偷溜进见山别院,在盛重云的书阁翻找了好一会儿,总算翻出了《长虚山珍》塞进怀中,悄悄的走了。
书阁的书架后,盛重云悄然叹气。
他也无奈,毕竟图谱放在那么明显的位置,小司这瞎眼的居然翻了那么久……
午食过后,寒酥便把杂酱坛子装好,准备用木橇车拖去白老汉家。
行商客栈熟门熟路的,他跟白老汉去送货就好,苏榛没必要再冒着风雪同行。
苏榛倒也不反对,反正家里的活儿这么多,分开行事也好。便又提醒寒酥记得跑一趟成树家,把约好的五十斤酱再取回来。另外还要去趟杂货铺子,买两把硝制皮草用的铲刀、五双木头雪鞋、十根竹杆、十升桐油。以及去趟布行,买白棉布和一些棉花回来。
寒酥不知道棉花用途,其实那是苏榛用来做月事带的。
大宁朝女眷来了月事,都是自己缝月事带,当中夹棉花跟草木灰、或是草纸。苏榛嫌弃也没用,毕竟全用纸的话,着实用不起。
好在寒酥对棉花的事儿不好奇,他好奇的是为啥还要买竹竿:“是要晾衣服用吗?我给你用树枝做了就是啊。”
“不是晾衣架,我想做其它的,回来再跟你细说。但要注意尺寸哦,不要买一般细的,粗粗细细能彼此套入的最好。”
寒酥便应了,眼瞅着时辰不早,是该立即出发,可还没等走出门儿,就见舒娘拿着个包裹兴冲冲的来了。
她把给寒酥的皮草夹克先赶制了出来,顺便也来打听学苕皮的事儿,她听乔里正说完,就立刻先来问问。
苏榛当然是肯的:“学苕皮当然行啊,不过您别急,我还有更好的想法要跟您说呢。”
叶氏:“一会儿再聊,先赶紧让寒酥换上试试。”
寒酥“被迫”换装,不试不知道、一试吓一跳,一屋子女眷包括小屁孩儿谨哥儿眼睛都看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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