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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死”这个字传到严廷灏的耳中,他立刻像只被惹毛的狮子,恶声恶气的吼道:“谁说你会死?我不会让你死!”
她白着小脸,拉着他的大手,“我很怕大头,我也怕小亲!”
“等你好了,我再也不养这些东西。”
“你别动不动就赶我走,我哪也不去,只想和你在一起。”
男人目露双光,“谁说要赶你走,我看谁敢赶你走?”
“你也别欺负我……”
“我再也不欺负你了……”
这边两人生离死别,不远处看热闹的莫家洛拎起那条已经断了气的小蛇,惋惜的摇摇头。“可怜呀,一条生命就这么断送在你这个恶人手里。”
“你说什么?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说风凉话?”
如果可亲有什么三长两短,他肯定把莫家洛这个罪魁祸首,连同那条蛇一起炖了。
此刻的严廷灏丝毫没注意自己对妻子有多紧张和重视。
“你乱吼什么?这条蛇根本没毒牙,在我带它到你这里之前,已经叫人把它的毒牙拔除了。难不成你还真以为,我会送足以致命的危险动物给你做礼物吗?”
“什么?”
严廷灏有一瞬间的呆愣,慢慢的,他将目光移到季可新的脚踝处,又用手小心的摸了摸。
的确是有血,可伤口的形状却一点也不像被蛇咬出来的牙印。
再看到不远处还躺着一把水果刀,他忍不住有些疑惑,“你这伤口是怎么弄的?”
缩了缩肩,季可亲可怜兮兮的咬咬唇,“我……我一觉醒来,就看到蛇笼开了,然后很害怕的喊救命。可那条蛇……它一直向我爬过来,我……我本来是想拿水果刀自卫的,可没想到一时手抖,就……就不小心刺了自己一下……”
听完她的解释后,严廷灏险些被她活活气死。“也就是说,那条蛇根本就没咬到你?”
她可怜的点点头,被他那燃着怒火的目光瞪得快缩成一团。
“你答应我了,以后再也不欺负我,再也不赶我走,再也不养怪兽,你说话要算话。”她赶忙提醒他。
严廷灏突然有种上当的感觉。这个季可亲明明单纯可爱,为什么此刻竟给他一种扮猪吃老虎的感觉?
莫家洛嘲笑了两人一阵,随即又望向那只被打开的蛇笼。“不过话说回来,笼子上的锁如果没有外人开启,那条蛇是不可能有本事自己把门打开的。”
严廷灏的目光慢慢变得幽深。
莫非……有人终于按捺不住,想要对他下手?
季可亲最近很开心,而让她如此开心的原因有两点。
第一,丈夫终于良心发现,知道她很害怕他养的那些宠物,结果在她险些被蛇咬到的那一天,便下令将家里所有奇怪的宠物都送人。
第二,就是她很聪明的透过眼镜蛇事件,发现丈夫很有可能是在乎她、喜欢她的。
这个发现令她兴奋了好几天,并开始期待两人的这场婚姻能够天长地久。
当然,在她的内心深处,依旧保留了一个位置给阿浩哥哥。可无论阿浩哥哥曾给予她多少美好的回忆,如今都已经成为过去式了。
经过这些日子的朝夕相处,她对丈夫的眷恋越来越深,她慢慢发现,他虽然会欺负她,偶尔捉弄她,可却从来没有真正伤害她。
不管外界对他的形容有多恶劣,她只相信,她的丈夫是个故意披着恶狼外皮的好男人。
这日,阳光明媚,晴空万里。
严廷灏因为生意上的事已经出门三天了。
在家里闲来无事的季可亲想到丈夫的祖母,那个只在她们结婚第二天召开家族会议时,才有幸见上一面的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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