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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点,沈晏清怒气冲冲的抬起头,谁料到砚青不仅还没走,他坐在桌前,紧盯着桌上的画笺,他手里握着沾着红颜料的毛笔举在空中,不知道他的这个动作是要落笔还是要放下。
砚青脸上的神情也很淡,淡到头一次,他好像没有在笑。周身笼罩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孤傲与狠戾。
砚青察觉的沈晏清的动作,他连眼神都不必施舍给沈晏清:“怎么了,找到了吗?”
沈晏清的怒火一下子就熄了,他想起被拖出去的江棉棉和江晶晶,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去顶撞砚青的好。
沈晏清怏怏地摇摇头。
心里想着,砚青说谎,不是说他画完了吗,他现在拿着笔做什么呢?
就在这时,砚青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问:“你学过剑吗?”
这问题问的就有点怪了,但沈晏清很诚实的摇了摇头,他是真的没有学过。
以前当小王爷的时候,他是不用学这些侍卫要做的事情的,等被明鸿带进了修仙界,他也一直被保护得很好,即使有过国破人亡等的风风雨雨,沈晏清也没有遇上什么挫折,是真的没有吃过什么苦头。
沈晏清这辈子目前遇到最大的挫折,现在在问他话。
挫折说:“你该学一点的。”
“沈晏清出生凡界贵族世家,自然诗书皆通,射骑剑术略懂一二。”砚青说:“我这里有本昆仑剑宗的心法与剑招,你明天不用去练舞了,去练剑吧。”
沈晏清:“……”
他突然就对自己感到陌生了,这都是些从哪里传出来的谣言。
沈晏清不想练剑,他小时候看过李煦练剑,得在腿上绑沙包,或是举着一把半人高的长剑,烈阳下一站就是好几个时辰。
于是,他没有应砚青说的话,低着头,闷声不响的找画。
砚青:“怎么不说话?”
沈晏清抿着嘴巴,乖乖巧巧的应道:“好。”
心里想着等他找到了画,就立马逃跑。
终于,沈晏清瞧见了一张似乎是画着花的画,他急切的把这张画抽出,然后展开。
很可惜并不是他要找的那副牡丹,这画少见的画着一个人,似乎是个女人,大胆甚至有些暴|露地穿着薄到能看到里衫的诃子裙,有片花要落到他的脸上了,他垂着脸,神态娇羞。
这幅画也只画了一半,画中人的脸是空白的,砚青没画。可即使没有脸,那种怦然的心动已经跃然纸上,无关容貌,只是神态。
沈晏清有些愣住,他觉得砚青画得好看极了,可即使如此,砚青也只还是画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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