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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桃儿适才便听见兄长的声音,心内狂喜之下,竟豁然起身,钻出了车去。郑瀚玉倒并未强行扯着她,但那小手离开手掌之时,他心中还是一阵失落。看她如此雀跃,与适才在车中与己相对之时判若两人,郑瀚玉有些不大舒坦。或许,两人还是相处时日尚短罢。宋家知今日必是宋桃儿回门的日子,早早打发了宋长安来村口接她,也是想瞧瞧女儿在靖国公府过的如何。倘或宋桃儿竟是独自回来的——这等事也不是没有过,婆家门银耳羹杨氏听她所问,颇有几分诧异,压低了声问道:“妹子,你问这个……莫不是你和妹夫还没……”宋桃儿涨红了脸,半晌点了点头。杨氏脸色微沉,这事儿若放在乡下,可委实不成话。新郎官一连两日都不肯和新娘子圆房,那意思不就是这新娘子不中意、不喜欢,所以不愿碰?杨氏本欲发作,但忽的想起这门亲事可是郑瀚玉自己硬求的,便按压了一腔火气,说道:“这倒也真怪了,要说当日可是妹夫自个儿来咱家,硬要定的这门亲。后来上门下聘、迎娶,我瞧着也是很有几分诚意的,怎么你过了门,他又弄这等事?”原来,成亲那日,连着杨氏在内宋家阖家上下都亲眼瞧着他是骑了马来迎亲的,便当他腿伤并无大碍,纵使平常行走不便,那床笫之间也还是行得的。是以,听宋桃儿说起这事,杨氏起先发怒,转而又觉疑惑。当下,她又问道:“那,你没问问他?”宋桃儿垂着脸,轻轻说道:“问了,他没说。”昨儿夜里,她便是想问他此事,但不知怎的,没说几句话,两人便又滚在了一起。待她再醒来,已是今日清晨了,又要忙着穿衣打扮回门事宜,这事儿也就搁下了。杨氏面色便愈发的阴了,低声斥道:“那他是个啥意思?他不肯碰你,莫非竟是不喜欢你?那他当初巴巴儿的跑咱家来硬要讨你干啥?”想着这两日里夫妻之间的相处,他却也不像嫂子说的那般。倘或,他当真不喜欢她,那些热烈至极的亲昵接触,却又作何解释呢?杨氏看她不答话,默默的出神,那张小脸上却逐渐泛起了绯色,眉梢眼角似喜还嗔,仿佛在念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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