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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江挽看向海边,乐时渝果然已经和丹尼斯的外甥玩作一团。
这边海滩的浪不大,基本都是新手区,老手都乘快艇去了深海区。
乐时渝出来玩不敢出意外,很明显丹尼斯的外甥还是个新手。
眼看着浪要来了,两人都大叫了一声,匍匐在冲浪板上,顺着浪花飘流,找准机会站起来,即使浪不大也能搞到乐趣,隔老远也能听见他们的怪叫。
“或者说,”丹尼斯又说,将江挽的注意力吸引回来,晃了晃手上的小瓶装按摩精油,“你想按摩吗?我会一点按摩。”
他手上的这瓶按摩精油香味很持久,刚才他给外甥按摩时沾在手上的精油还在散发着淡淡木质香。
江挽淡淡瞥了眼,拒绝了:“不用了。”
他对丹尼斯外甥的惨叫心有余悸。
丹尼斯显然也想起了刚才克里斯平的惨叫,耸肩,忍着笑说:“好吧。其实我真的学过按摩。”
江挽不置可否,取下墨镜放在沙滩椅,拿起冲浪板站起身,从丹尼斯面前经过,走向海边。
他其实不会冲浪。春明市不临海,他很少去海边,也没学过冲浪,因为冲浪会弄湿衣服,会引来很多或恶意或浓欲的凝视。
江挽回头看了眼丹尼斯,丹尼斯很快跟上去。
乐时渝一抹脸上的水,爽快地叫了一声,看见江挽和丹尼斯一前一后带着冲浪板过来,小流氓似地吹了个口哨。他趴在冲浪板上被海浪推到江挽身边,仗着外国友人听不懂中文,大胆发言:“怎么样,亲到洋嘴了吗?”
江挽拍了拍他的额头:“没有。”
“怎么还没有。”乐时渝嘀咕,“这么好的机会,他不是挺帅的?”
江挽朝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凑过来。
乐时渝乖乖凑过去。
江挽的声音不高不低:“我只亲处男。”
“…………”乐时渝眼神立即瞥向周围:“那我重新给你找一个。”这个白男一看就不是处男。
丹尼斯咳了一声,插话道:“我是。”
他说的英文,乐时渝一顿,险些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之后尴尬到社死,脚趾扣地,说:“啊,你能听懂啊?”
“我姐姐的女友是中国人,”丹尼斯说,“她和我姐姐讲中文。所以我能听懂,但说不好。”
他转而看向江挽,非常认真地说:“加尔,我没有过性经历,也没有和任何人接过吻。我的家族在这方面管束非常严格。”
“对,没错。”克里斯平大声的嘲笑从他们身后传来,“丹尼斯·琼斯·加西亚·梅隆,还是一个三十岁的老处男!”
江挽:“……”
乐时渝:“……”
“该死的,克里斯平。”丹尼斯说,“这是成人频道,请你把耳朵闭上,你还没有十八岁。”
他并不以三十岁还是个处男为耻:“而且,三十岁也还很年轻。”
克里斯平翻了个白眼,嗤了声老男人,转身就游走了,去赶下一个浪头,努力学冲浪。
乐时渝递给江挽一个眼神,也走了。
浅海区只剩下江挽和丹尼斯。丹尼斯希冀地说:“所以,加尔,可以接吻吗?”
“暂时不可以。”江挽拒绝说。
“好的。我可以等你,加尔。”丹尼斯虽然有些遗憾,但还是绅士地没有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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